【Jason中心】爱是互相伤害2
·人物形象来自DC，因有多种版本，新人有些乱，所以有些设定会糅杂在一起，算是半AU。有二设
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，或许有OOC。
·Summary:
杰森终于杀死了小丑。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坟墓中醒过来。他是为了杀死小丑而复生的，所以一旦完成了心愿，他就要重新回到属于他的死亡世界。他要死去了。这个时候，蝙蝠侠跟夜翼来了……
蝙蝠侠得到了红罗宾转达的夜翼的消息。
“……怎么回事？”他显然并不相信夜翼所说的“没有事情”。
他清楚他的孩子们，他们绝不会在这样紧迫的时刻，用毫无意义的事情来打扰他。
夜翼甚至不愿意直接与他对话。
——为什么？
——是因为对话会暴露什么吗？
世界第一的侦探看出了破绽。
他不得不担心，因为他的孩子们有着过于巨大的勇气，而他们所面临的危险也往往太过可怕。
……就像是杰森。
他死去的第一个孩子。
那样突兀的、残酷地死去了。
红罗宾道：“……夜翼说不需要你过去，不过他可能来不及参战了。”
“红罗宾。”蝙蝠侠道。
红罗宾：“……”
蝙蝠侠又一次开口：“红罗宾。”
年幼的罗宾不满地道：“今晚的事情很多，请专业点，红罗宾。”
红罗宾才道：“……是红头罩。”
蝙蝠侠几不可见的一顿。
“红头罩？哧，夜翼又把人弄丢了？”达米安并不意外，“要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，哪里会给他机会逃跑？”
蝙蝠侠却不这么想。
如果夜翼让人逃跑了，大可以直接告诉他，然后加入到这场足以掀起哥谭最大混乱的战役当中。
“红罗宾。”他说，他的语气严厉，将他内心突然腾起的不安压了下去，“红头罩怎么了？”
“他——”
红罗宾支支吾吾道，“杰森……他……他好像伤得有点重，夜翼打算先把他带到莱斯利医生那里。”
“什么？”达米安失声道，“你是说——那个红头罩？他跟夜翼遇到了敌人？”
达米安并不是没有想到真相。
蝙蝠侠离开之前的怒火那样可怕。
但是——
但是他不能想象。
夜翼很尊敬蝙蝠侠，虽然他们有过极大的争执，但现在——在有敌人的情况下，夜翼不可能会捣乱。
所以若非红头罩的伤势到了极其危险的时候，夜翼不会把红头罩带到莱斯利医生那里。
断了几根肋骨这样的伤势，红头罩大可以在里面治疗。
达米安不能想象的是，蝙蝠侠会将红头罩打伤到那种——那种可以威胁到生命的程度。
他甚至对敌人——哪怕是小丑都不会下手这么狠。
所以一定是夜翼跟红头罩在路上遇到了敌人。
蝙蝠侠落在了达米安身边：“罗宾，不要分心。”
“转告夜翼，我知道情况了，让他暂时留在莱斯利医生那里。”蝙蝠侠开口道，“红罗宾，继续报告目前小丑女的情况。”
他明白了，为何夜翼会突然转变态度，以至于不愿与他对话。
杰森他伤得太重了。
迪克毕竟是杰森的哥哥。
既然已经知道情况了，蝙蝠侠便不再分心。还有数千人的性命需要他去拯救，每浪费一秒，他们的性命就会受到威胁，哪怕现在情况在他们的掌控之中，哪怕他们当中最可怕的小丑已经被杀死，也不能过度分心。
谁也不知道那些超级罪犯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手段。
“蝙蝠侠，打扰一下。”芭芭拉开口，“罗宾逊公园发现毒藤女的踪迹。”
“说。”蝙蝠侠道，仿佛已经把关于红头罩的事情抛掷于脑后。
只是他的手不自觉地……握成了拳。
·
诊所病房。
夜翼的表情一片空白。
“我很抱歉，杰森他……他已经……走了。”莱斯利医生说得艰难，“他遭到了暴力袭击，天啊，谁下手这么狠？他几乎浑身都是伤，这是虐待！”
夜翼艰难地问：“他是……”
他几乎说不出话来：“杰森……他是被殴打致死的吗？”
夜翼无法想象，他几乎要呕吐出来。
尤其在他想起，杰森第一次死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也遭到了毒打。
撬棍击打在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身上，将他的骨头一根根敲断。
他的肺部也被砸得塌陷。
十五岁的杰森生生受了一整夜的殴打。
夜翼曾经查过资料，杰森在莫名复生后，从坟墓里爬了出来，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年。
他伤得那样重，连复生都没法修复那样的伤势。
然后，杰森的第二次死亡。
他也遭受了可怕的暴力。
而打他的人，是布鲁斯。
夜翼想起了那从蝙蝠侠披风滑落的手。
他的心脏一片冰凉。
那时的杰森在想些什么？
杰森的每一次死亡，都经历了极大的痛苦。
他临死之前，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，在想些什么？
杰森的手滑落了。
从披风上滑落。
滑落。
掉在地上。
而他就那么看着。
看着。
——不！！！！
“啪！”疼痛从脸上传来。
莱斯利医生抓着夜翼的肩膀：“你还好吗？天啊，布鲁斯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，不能有另一个疯了，迪克，你冷静一点。”
“……我很好……”夜翼说，声音干涩，“我是说——刚才我怎么了？”
“你发了疯地尖叫，叫着都是你的错。”莱斯利医生说，她的双眼里满是悲伤，“我知道你很爱杰森，但是亲爱的，你要冷静，你是一个好孩子……杰森他也绝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。”
“我从来都不赞同让孩子们成为义警。”莱丽丝医生的眼圈也红了，“但是亲爱的，这绝不是你的错，正义和善良绝不是错误……只是在哥谭，它们要经受的考验太多了，那么多的人鄙弃它们、厌恶它们、伤害它们。或许你没有及时救下这个孩子，但这绝不是你的错——”
夜翼的身体在发抖。
莱斯利医生没有安慰到他。
莱斯利医生以为是罪犯们害死了杰森。
但不是这样的——
“拜托，医生……”夜翼几乎虚弱地开口，“拜托你，我恳求您，请求您——”
莱斯利大为惊愕。
“请您告诉我，杰森他——他是不是被殴打致死？”
·
一夜很快就过去了。
值得庆幸的是，超级罪犯们这一次闹的事情并不大——至少蝙蝠侠在他们造成极大危险之前就把情况控制住了。
但蝙蝠侠并不感到轻松。
他敏锐地觉察出不对劲。
这是一次小丑策划的行动，而小丑的目标从来都直指蝙蝠侠。
可这次如此盛大的犯罪行动，竟然这么小打小闹？
甚至连小丑本人都被红头罩杀死了。
这很奇怪。
以至于再三确认罪犯们都被抓到阿卡姆后，蝙蝠侠仍回到蝙蝠洞继续查看情况。
“老爷。”阿尔弗雷德道，“我记得这个时候您应该在床上休息了。”
“事情有些不对劲。”蝙蝠侠说，他的神色严肃，“我必须确认现在的情况。”
阿尔弗雷德叹息，他知道自己无法劝说蝙蝠侠。
他只是想提醒一下对方，仍有人希望他能更关心自己的身体罢了。
“达米安少爷呢？”阿尔弗雷德问道。
“他去莱斯利医生那里了。”蝙蝠侠说，这些事情他没有隐瞒阿尔弗雷德的意思，“很快就会回来，夜翼也是。”
“……他们受伤了？”阿尔弗雷德担忧地问。
“不。”蝙蝠侠回答，而后沉默。
阿尔弗雷德便知道他不想再提，只要不是家庭里的人受伤，阿尔弗雷德也不再追问。
他知道他的老爷跟少爷们在做些什么，他不必追根究底。那会令他们不自在。
这是老人的关怀。
只是——
“杰森少爷还是不肯回来吗？”阿尔弗雷德问。
他不知道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，但他知道——这样大的事件，红头罩不可能不出来帮忙。
纵然离家，红头罩仍是蝙蝠家族中的成员。
所以布鲁斯肯定会遇到杰森。
布鲁斯的下颌绷紧了。
这是抗拒的意思。
阿尔弗雷德叹息，也不强求，只是道：“老爷，希望您记得休息。”
他离开了。
蝙蝠侠继续敲击蝙蝠电脑。
良久。
他将手放到通讯器上。
他接通了夜翼的通讯器。
“夜翼？”
“……B？”
“……红头罩的情况如何？”
“……”似乎是信号不好，夜翼的声音有些失真，“我不得不说，B，你这次下手真的太重了。”
蝙蝠侠闭上了眼，他不否认夜翼的指责。
那时的他很愤怒。
那是看到儿子走上绝路的父亲的愤怒。
那是一条犯罪的道路，那是一条没有未来的路。
蝙蝠侠被怒火支配了。
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让他变得暴力，担忧与失望，令他变得疯狂。有那么一刻，他确实跟被池水控制了的杰森有些相像了。
到现在，他不记得自己究竟下了多么重的手。
他以为——
他以为只是、重了些。
太轻根本打不醒杰森那被池水控制的头脑。
杰森曾经造成过很多麻烦，他曾经彻底地堕落过，他甚至试图杀死提姆。
那都是因为拉撒路池影响了他。
杰森很可能会再度被控制，甚至变得更加疯狂。
蝙蝠侠不信任杰森能对抗拉撒路池。
他无法像家人一样陪伴着精神有问题的儿子，用关爱、用怀抱、用温柔陪伴着他走出精神控制。
他有太多的敌人，他必须让自己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强。
一旦蝙蝠侠软弱，他将失去更多。
超级罪犯们杀不死蝙蝠侠，但可以杀死他的家人——比如杰森。
蝙蝠侠相信科学，相信……阿卡姆的医疗。
夜翼在通讯里指责着他，蝙蝠侠并不觉得被冒犯了。
他甚至觉得轻松。
当听到杰森重伤到必须送往莱斯利医生那里的时候，蝙蝠侠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。
这对他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他当时……对杰森究竟下了多重的手？
他以为自己——纵然在怒火当中，也能控制好力度。
所以夜翼的质问，他接受。
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“红头罩的情况如何？”
“……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。”夜翼说，他似乎因为过于愤怒而声音颤抖，“但是，蝙蝠，现在我不想见到你。以及——”
“红头罩很长一段时间也不想见到你。”
蝙蝠侠沉默。
“我很抱歉，但是，我不知道现在见到你会发生什么。”夜翼说，他以兄长的身份表示愤怒，“我第一次……第一次……这么的……愤怒。”绝望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似乎把情绪强压下去。
“你不会想见到现在的我的，蝙蝠侠。”
蝙蝠侠不否认自己的失误。
“……看好红头罩。”他最后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夜翼回答，这时候通讯器传来了达米安的声音。
“嘿，听说陶德在这里——”
通讯被关闭。
安静笼罩了整个蝙蝠洞。
蝙蝠侠安静地坐在位置上。
他其实不用亲自联系夜翼——他可以想象夜翼有多么恼火。
他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手。
这出乎夜翼所料，也出乎布鲁斯所料。
他素来擅长克制自己，他清楚自己的力量，所以每一次出拳他都知道自己的力度。
但这一次……
蝙蝠侠让罗宾去看红头罩的情况，至少看在达米安的份上，夜翼的态度会好些。
他其实可以让红罗宾帮忙转达，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让罗宾前往去询问。
至少能代他看一眼杰森。
至少回来后能说说杰森现在的情况。
“……杰森……”他把自己的目光从旁边的展示柜——那件罗宾服上收回。
软弱对于蝙蝠侠而言是不需要的东西。
有那么一瞬间已经过火了。
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脑上。
·
“嘿，听说陶德在这里——”达米安推开门，他呆住了。
准确的说，他被吓到了。
他看到迪克在说话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，然而他的双眼却无声地在流泪。
迪克很痛苦，很伤心，但他的表情跟语气完全割裂开来。
达米安第一次知道他的大哥有这么高超的演技。
他被吓到了，震撼到了。
因为迪克眼底的悲伤那么重，他甚至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迪克关上了通讯器。
达米安竟然来了。
他缓缓地抬头，对上了手足无措的恶魔崽子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达米安有些不自在地走过去，他心里有些慌，他不知道他意志坚强的大哥为何会露出如此绝望的神情。
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坍塌了。
痛苦席卷了迪克。
“达……米安……”迪克看着自己最年幼的弟弟靠近，他的声音发着抖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达米安在迪克面前站定，下一刻却被一股力拉过去。
“嘿！你干什么！”达米安抗议，他被拥抱住了。
他的大哥紧紧地抱住了他，在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。
那哭声那么悲戚，惨烈，绝望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了？”达米安觉得自己也被传染了那股慌乱。
他看到迪克身后的一张病床。
有人躺在上面，而一床白布盖住了那个人，包括他的脸。
只有手隐隐约约露在外面。
达米安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窟。
他的心脏发冷。
他的身体也仿佛在颤抖。
“陶……德……？”
·
作者的话：
首先要说明的是，这篇文的主题是“爱是伤痛”，写一个伤痕累累的爱——因为这是红头罩与蝙蝠家族之间的爱所给我的感觉。这并不是一篇为了虐而写的文，它的主题是“爱”，所以裹上蜜糖的时候才是下刀的时候。现在感觉不太出来是因为杰森一开头就离开了，他会回来的，带着爱。虽然这份爱会让人伤痕累累，但却无法抛弃，因为否定了这份爱，仿佛也否定了自己的一部分。实际上迪克试图隐瞒杰森的死讯也是因为爱，对杰森的爱以及对布鲁斯的爱。这篇文其实满满的都是爱啊，快要溢出来的那种！
其次，蝙蝠侠不是“渣”，他是一个英雄，一个好人。只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，至少对杰森来说是这样。一般生病了的孩子，父母会用爱与关怀陪着他走出来或者直接放弃他，但布鲁斯选择了中间。他无法给与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蝙蝠侠的形象十分难以把控，他曾经那么冷酷自持，宁愿救小丑也不选杰森，也曾经为了达米安的死亡而失控，甚至把杰森带到了他死去的地方，逼他回忆恶梦。那几乎可以说是一场“亲情的利用”。那都是编辑的问题，所以……最终选择了这个形象。希望没有太让人失望。
最后，因为作者我只是个刚入DC坑的新人，所以原本以为这种开场就写挂了主角的文会很冷呢，于是选了子博客。然而子博客它回复会变成主博客，这要怎么回评啊，陷入绝望。但是！！评论是写作动力，至少这一章是评论给了灵感。其实这一章在我的三千字大纲里只有一句话【。以及大家看到有某个陌生的博客以作者的状态回复，那大概就是主博客墨墨墨了……
希望这些废话不会让你们觉得啰嗦。
PS。推荐B站的这首MV【蝙蝠侠：红头罩之下】Calls me home，每次听都会涌起给jason写些什么的冲动。可惜B站桶哥的mv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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