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Jason中心】爱是互相伤害1
·人物形象来自DC，因有多种版本，新人有些乱，所以有些设定会糅杂在一起，算是半AU。有二设
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，或许有OOC。开头画面参考了红头罩杀死企鹅人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·Summary:
杰森终于杀死了小丑。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坟墓中醒过来。他是为了杀死小丑而复生的，所以一旦完成了心愿，他就要重新回到属于他的死亡世界。他要死去了。这个时候，蝙蝠侠跟夜翼来了……
第一章
“砰”的一声。
扭曲的大笑声就此停止。
熟悉的硝烟味弥漫在四周。
就这么简单。
这么简单。
一个戕害了数千性命的恶徒，曾经杀害他的凶手，在他的手上终结了性命。
杰森·陶德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尸体。
他感到身体上的沉重在这一刻消散，像是有什么禁锢着他的锁链，乍然断裂。
小丑死了。
他在蝙蝠侠的管辖下，杀死了小丑。
他想笑，大笑。
却又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。
小丑本不该成为一名英雄的心魔，恶人不配被铭记，不配支配一个心怀善意的英雄的一生。
但他是被小丑杀死的人。
他·是·死·人。
“杰森！”夜翼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，“你又杀人了？！”
杰森缓缓地转过身去，露出了躺在底下的那个恶魔。
夜翼的表情变得复杂。
他痛恨小丑，曾经几乎失手杀过他。但他同样坚守着布鲁斯的原则。
不杀人。
义警没有被赋予这样的权力，一旦义警们破坏了不杀原则，那么他会逐渐地失去锁链，迷失于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当中。
他们有这样的实力，可以掌控着地下世界。
如果道德没法束缚他们，那么英雄就会堕落。
因为拥有力量，因为是英雄，所以就更应该束缚自己，哪怕会因此而痛苦。
这是不让自己成为恶徒的最佳办法。
也是不让同伴们堕落的办法。
谁也不想与同伴刀剑相向。
但这不是杰森所认同的事情。
他来自犯罪巷，他亲眼见过恶人们不以被抓为耻，甚至炫耀着自己被蝙蝠侠跟罗宾们揍的伤口。
他看到那些杀害了无辜人的罪犯们，一个个被抓到阿卡姆，而后越狱，再害人，再被抓，再越狱。
一次次地重复。
罪人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，他们在欢乐地玩耍，跟蝙蝠侠玩耍。
付出代价的只有普通人。
那些无辜的、家里有亲人等着他们的普通人。
他们只是一次去超市买菜，只是去看孩子踢足球，只是去银行取钱，就丢了性命。
除了家人的悲伤，没有人记得他们。
他们只是无数被戕害的人之一。
凶手们却在一次次地重复着被抓，与蝙蝠侠玩耍，被关进阿卡姆——甚至得到外面大部分可望而不可即的良好医疗——接着布局逃狱，成功逃走，杀戮，被蝙蝠侠抓住，被关进阿卡姆……
这是无穷的循环。
——杀戮不是英雄该有的行为。
杰森·陶德最终认同了这一点，而后毫不犹豫地……沾染上了鲜血。
他从未属于光明，他愿意成为恶魔，去收割其他的恶魔。
他有这份勇气，以及承担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一切。
……或许，偶尔会动摇。
在见到蝙蝠侠的时候。
在每一次看到“父亲”的时候，渴望着爱的孩子会变得卑微。
但他从来不后悔。
只要一想到他结束了那一次次的轮回，他让夹在其中的无辜人不被伤害，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后悔。
当然，夺取旁人性命是错误的事情。
所以他并未想过，让英雄都去承担杀戮的代价。
那太沉重。
除了蝙蝠侠。
杰森·陶德想让蝙蝠侠杀死小丑。
——不，那不是因为那是英雄应该所为，而是——
——他只是想确认，他不是一名“士兵”，不是连埋葬在家族墓地都不配的“失败品”，不是能被随意替代的“物品”。
——他是布鲁斯的儿子。
但在他复仇的那一刻起，他就已经不是布鲁斯的儿子了。
杰森有很多机会回去，回到韦恩老宅去。
只要他不去管那些冤屈、被伤害的无辜人、惨叫声和呼救声，只要他抛弃自己胸口燃烧的火焰，他大可以回到宅邸。
抛弃属于义警的一切，抛弃属于“罗宾”的过去，抛弃自己的思想。
只求一个能接纳他的家。
……哪怕那个家无法给与他全然的信任。
但这样的不信任是他自己造成的。
他袭击过提姆，试图杀死过蝙蝠侠，他被池水控制住了，变得疯狂。
他是彻底堕落过，而后又重新爬起来的人。
是一个被打碎后，孤独地一点点把自己拼凑起来的人。
是一个曾经一腔热血，而后面目全非的人。
犯罪巷的“善良”很卑微。
因为他们拥有的太少了，以至于那些微不足道的善良在犯罪巷的人看起来，已经足够伟大。
对他们来说，看到别人抢劫，不会去报警和救助。但在路过倒在地上的人，不给与对方第二次袭击，已经足够善良了。
太多的人会偷偷地将毫无意识的人拖走。
人体也是一种财富——至少肾脏有很多大老爷们要呢。
而杰森是从犯罪巷里走出来的孩子。
他的善良与愤怒强烈得惊人，他的内心柔软，但终究……与蝙蝠家族里的其他人不同。
终究无法相互理解。
杰森看着夜翼，红头罩之下的目光微凉。
他们早就对各自的理念有过无数次的争执，乃至于大打出手。
但到了如今，杰森竟然没有争论的力气了。
他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他不想说自己的想法，不想说自己的理念。
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不可能互相理解。
犯罪巷的孩子底线太低，他们见过太多黑暗的事情，他们想活下去，手中原本就不干净。
他不理解什么叫滑坡理论，因为他是从罪恶里一点点汲取光明，最后将成为英雄视为未来目标的人。
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全白的人。
不可理解，再多的争执也没有用处。
“杰森！”夜翼喊道，“你杀死了小丑？”
杰森举起手中的枪：“是，我亲自动手。”
夜翼大声道：“你还记得你答应过B什么吗？要是你在哥谭再杀一个人，你的归宿就是阿卡姆！你答应过的，所以B——所以我们才认同你留在哥谭，你忘了吗！？”
杰森却没有说话。
他本应该冷笑，本应该挑衅，然而就在他开口的那一刻……
某个原本应该属于他，却被遗忘了这么多年的记忆，在脑海中苏醒！
他早已经是一个死人。
不只是过去，连现在也是。
他现在的时间，不过是偷来的。
十五岁那年，他被小丑抓走，被敲断了全身的骨头，被折磨到连呼吸都是痛楚，陷入爆炸而死。
但小丑只是被抓走了，不久后又逃了出来。
他在死亡后的世界里遇到了被小丑再度杀害的人。
愤怒燃烧着他。
他本拥有着出众的法师资质，于是那一日，他灵魂深处的怒火给予了他强大的力量，他坚定的意志令他达成了常人不可能完成之事。
他许愿复生，直到他夺取小丑的性命。
而后他被投入了拉撒路池，恢复了神志。
而现在，他完成了。
他完成了一切。
所以，他该回去了。
这个认知投入他的脑海中时，杰森的身体刹那间冰凉。
那不是错觉。
杰森被包裹在衣服下的身体在逐渐地失去活力。
——不。
——不不不不不不不！
这不是他要的！
杰森并不畏惧死亡，他想活下来，却也不畏惧死亡。
毕竟，用他一条命带走一个罪恶的灵魂，哪怕在旁人看来并不等价，但他自身却觉得已经值了。
可是——
绝不是现在！
不能是现在！
烟雾弹出现在杰森的手中。
然而就在烟雾弹即将投出的那一刻，杰森的手一痛。
蝙蝠镖投掷而来！
烟雾弹落地，却未曾爆炸开来。
下一刻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，巨大的力道撞在杰森的腹部，让他整个人被掀起，撞到一旁的墙壁上。
蝙蝠侠眼底燃烧着怒火。
“红头罩！”他质问道，“你动手了？”
他这样愤怒，几乎失去理智的大怒。
手气手落，拳头间不见任何收力。
面罩破裂开来。
杰森抓住蝙蝠侠的手臂。
——他本应该大怒，一边痛苦一边叱责蝙蝠侠。
他有那么多可以戳中蝙蝠侠心口的话语。
但在这一刻，他只想逃。
他只有绝望。
爱令他愤怒，爱令他变得伤人，也是爱令他变得绝望。
——不不不不不不，不能是布鲁斯，不能是他。
——不能在这里，不能在他面前！
我应该在一条无人的小巷消失无踪，我应该在关系彻底破裂后再也不见，不能是这里，不该是这里……！！
他抓着蝙蝠侠的手，逐渐无力。
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。
但杰森仍努力地呼吸着。
他张开口，想要说些什么。
红头罩下方有红色的光在微微闪烁，但无人听到他的话语。
他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。
蝙蝠侠从他的身上离开。
“夜翼。”蝙蝠侠开口，声音低沉，带着沉痛与失望。
杰森的手顺着蝙蝠侠的披风滑下。
夜翼道：“可是，B——这里的事情……”
蝙蝠侠说道：“处理好杰森的事情后再来找我。”
他落下这一句，匆匆离去。
他抛下了一切，只是为了阻止杰森再一次杀人。
但是——
杰森最终还是破戒了，哪怕他曾经信誓旦旦地答应过绝不在哥谭杀人。
人一旦破坏了原则，便会一路堕落下去，而他——
只能用最严厉的态度，让孩子能停止堕落。
然而，事实告诉他，不可能。
这一次，为了私怨抛弃法律杀死小丑这个罪犯，未来呢？杰森本就已经统帅着部分哥谭的黑暗势力，若是未来因为利益跟其他势力动手呢？
杰森是他的孩子，所以蝙蝠侠将杰森当成了自己的责任。
他不会让杰森变成真正的罪犯，哪怕用最严厉的惩罚。
夜翼心中担忧。
这一次闹事的反派，可不只是小丑一人。
小丑死了，但他的犯罪行为不一定就此停止。
夜翼弯下腰，将杰森的身体抗在肩膀上。
他的身体温热，一如当年——那个十多岁的少年，脸上带着活力的笑。
“杰森……”他并不认同杰森以杀止杀的行为，但事已至此，夜翼也无话可说。
尽管，小丑的死去，确实令他心头一松。
但小丑可以死在警察手中，可以死在任何在法律许可的范围之下，却不应该……
夜翼不再多想，哥谭还有许多紧急的事情要处理，他要赶快将杰森带到……
带到阿卡姆。
“夜翼……”芭芭拉的声音传来，“你真的要听从蝙蝠侠的话吗？”
这是他们几个小辈的通话通道，蝙蝠侠不能听到他们的悄悄话。
夜翼没有回答，只是道：“麻烦报告一下其他情况吧……芭芭拉。”他懂得蝙蝠侠为何如此愤怒，因为他也同样因此而痛苦。
倘若从未将红头罩当成家人，或许不会如此痛苦，如此纠结，如此左右为难。
“……小丑女现在正在东哥谭……”提姆的声音插入，看似冷静地报告情况，“情况暂时还在掌控当中。”
“有情况告诉我。”夜翼一边说着，一边甩出勾枪。
“……红头罩？”夜翼落到地面，他开口，“B有下手这么重吗？红头罩？”
身上的人毫无动静。
夜翼心底升起慌乱的情绪。
——不，不应该的。
杰森他……不会被送到阿卡姆也毫无动作。
实际上夜翼一路上都在防备着红头罩的反抗，哪怕是嘲讽或者是挑衅。
红头罩十分擅长戳中旁人的痛楚。
不该这样安静。
“红头罩？红头罩？”
夜翼警惕着把杰森的身体放下。
青年安静地躺在那里，动也不动。
——那身体冰冷。
夜翼想：那只是夜风吹的，今晚有点凉。
他迟疑着伸手去摸杰森的脉搏。
——不！
——不不不不不不！这不是真的！
杰森的身体冰冷，没有一点温度。他的呼吸停止，心脏没有跳动。
夜翼的心中充满了恐惧，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，他不敢去想这是怎么回事。
他见过死人。
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他不敢想。
明明杰森在他刚刚扛上肩膀的时候，身体还温热着。
夜翼不敢想象，杰森温暖的躯体是怎么在他的肩膀上逐渐冰冷。
他不能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。
因为这说明一个事实，那即是，要么布鲁斯失手杀死了杰森，要么杰森在他身边逐渐停止了呼吸。
而他完全没有发现，完全没有救治。
夜翼想起蝙蝠侠教过他们如何控制呼吸的龟息功，他宁愿相信这是杰森在计划着什么。
“夜翼！夜翼！？该死的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？！”芭芭拉的声音遥远极了。
“夜翼，蝙蝠侠已经往你的方向去了。”红罗宾的声音让夜翼打了个冷战。
夜翼逐渐清醒过来：“不！不要让蝙蝠侠过来！我没事，我没事——”
“可是——”红罗宾的声音带着担忧，“你刚才的尖叫太可怕了。”
夜翼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发出了怎样惨烈的尖叫，以至于家人们如此忧心忡忡。
“我没事……是小翅膀……”他说，声音有点颤抖，“小翅膀的伤有点重，我带他去找莱斯利医生，对，我带他去找莱斯利医生！”
红罗宾露出了凝重的神色。
他心底泛起极其糟糕的预感。
——杰森究竟伤到什么程度，才会让夜翼如此失控？才会让夜翼这么……慌张地去找莱斯利·汤普金斯医生？
========
本文主题是，将爱过分隐藏在内心，会将爱变成刀子，越是靠近越是爱，便越是伤痛。
无法相互理解的人，再爱亦是伤痛。
当然杰森后面还是会出现哒，转到治愈场合=w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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