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Jason中心】爱是互相伤害3
·人物形象来自DC，因有多种版本，DC新人对设定有些混乱，所以有些设定会糅杂在一起，算是半AU。有二设
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，或许有OOC。
·Summary:
杰森终于杀死了小丑。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坟墓中醒过来。他是为了杀死小丑而复生的，所以一旦完成了心愿，他就要重新回到属于他的死亡世界。他要死去了。这个时候，蝙蝠侠跟夜翼来了……
——这不是真的。
达米安瞪着床上的人体——他不承认躺在那上面，盖着白布的人是他的兄弟。
——兄弟。
尽管达米安口头上不肯承认，但没错，杰森·陶德是他的兄弟。
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看不起杰森，实际上他还挺宝贝自己得到的“红头罩”玩具，从杰森那里抢过来的红头罩也被打理得好好的，放在他的床头呢。
他的喉咙被堵塞了，怒火从胸口冒出。
“那不是杰森！不是！！”他大声道，“格雷森你这个蠢货，一定是被陶德骗了！他逃了，绝对的——那家伙——那家伙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？他一定用了什么小道具！”
他这么说着，期待迪克能给与回应。
比如说惊讶地抬头，然后告诉他——哦，达米安，睿智的达米安，你提醒了我。是的，我犯了错，我竟然被骗了。
——拜托了，就这么回复我吧。
达米安没能等到回应。
迪克把头埋在达米安的肩膀上。
他肩膀上的衣服快要湿透了。
达米安的脸皮抽了抽，他的喉咙里翻滚着咆哮。
“放开我，格雷森。”他近乎恐怖地说，“我要去掀开那恶心的白布，下面的人绝对不是陶德。不会是他——绝对、绝对不会是他！”
达米安扑过去，掀开白布。
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空白。
“……杰森？”
达米安很少喊杰森·陶德的名字，他喜欢喊姓氏。
大部分他失控喊出杰森的名字时，都是在杰森处于危险的时候。
比如说——不小心从高处掉下去，那么达米安会控制不住地喊着杰森的名字扑上去。
当然得说明一点的是，在这之前杰森也救过达米安。
所以，现在，是喊名字的时候了。
但达米安一点也不喜欢。
他愤恨的表情，显然说明他痛恨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。
“该死的，那是不是泥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？”他固执地不肯承认。
迪克抬起头，绝望地看着他。
“不……”达米安踉跄着退后了一步，他猛然转身，跑过去拉起杰森的衣襟，“陶德，你给我醒过来！你这个蠢货，居然被别人杀死了？别闹笑话了，你可是我的兄弟——你可是蝙蝠侠的儿子！你给我睁开眼，听到没有，我命令你！把眼睛睁开！我不喜欢这种玩笑——我是认真的——”
迪克看着发狂的最小的弟弟，终于稍微从悲痛中走了出来。
他的理智渐渐回归。
“……我很抱歉，让你看到了这个画面。”迪克走上前，把最年幼的弟弟抱在怀里，“抱歉，达米安。”
这里是莱斯利医生的秘密病房，里面隔音效果非常好。
但是——这也不是他们能在外面随便失控的原因。
“……那不是陶德……”达米安把自己的脸埋在迪克的怀里，他的声音朦胧起来。
迪克也不想承认，但是——
杰森是在他的肩膀上逐渐从温暖变得冰冷。
他竟然坐视他的弟弟这样死去。
他扛着杰森，杰森的腹部压在他的肩膀上，上半身悬空——这样足以让恢复理智的杰森有机会做些小动作。
杰森杀死了小丑，这对迪克来说很微妙。
他该愤怒于杰森破誓，却独独对于杰森杀死小丑这件事而情绪复杂。杰森有资格动手的，他是被小丑杀死的人，确确实实地被杀死了。
所以迪克选择将杰森带到阿卡姆，但是——是的，他戒备着杰森醒来逃跑，但又微妙地放纵着，他甚至没有把杰森的手绑起来。
然后他就能重新加入蝙蝠侠的行动当中了。
杰森不会帮助超级罪犯们。
但是——如果杰森没有醒来，迪克也确实会把杰森送到阿卡姆。
毕竟，杰森虽然已经正常了很多，但他确确实实被池水影响了。
死而复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。
他是蝙蝠侠的失败，是罗宾的失败。
他需要救治，正规的、科学的治疗。
来自阿卡姆。
迪克没有注意到肩膀上的人逐渐变得冰冷。
他错过了救人的机会。
“那就是杰森……”迪克说，“他就在我身边……失去了呼吸，失去了心跳，失去了……温度。”
他哽咽了一下。
他怀里抱着最年幼的弟弟：“是的……就在我身边，我面前！”
达米安攥紧了迪克后背的衣服：“我不会为陶德哭的，他是个蠢货。”
达米安抬起头来，他的眼眶早就红了，声音也带了些鼻音：“是谁动的手？”
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：“陶德虽然愚蠢，但也不是别人能杀他的理由！”
迪克僵住了。
他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。
达米安没有发现迪克难看的表情，他愤怒地从大哥地怀里离开，在房间里打转：“是哪个混蛋？昨晚我们抓了太多的人……有人逃脱了？还是有新的超级罪犯？该死的，他们要付出代价！”
达米安说得信誓旦旦。
在归顺蝙蝠侠后，达米安并非没有杀死过人，他为了蝙蝠侠曾经杀死过无名。
但蝙蝠侠将事情隐瞒了下来。
这并不代表蝙蝠侠理解达米安杀人，也不代表达米安会因此而再度破戒，但是——
至少这一刻狂怒席卷了他。
曾经蝙蝠侠也为了达米安的生死而威胁忍者大师，如果他试图夺走达米安，蝙蝠侠会杀了他。
他为曾经失去的家人而愤怒。
此刻的达米安也是。
——哪怕不能亲手杀死，也要打断对方的骨头！
迪克没法说话。
达米安跟莱斯利一样，以为杰森遭遇了超级罪犯。
但不是的——
杰森出色地打败了小丑，他甚至杀死了小丑为他自己复仇。
——哈，是的，让一个死人为自己复仇。
迪克的胃再度翻腾了起来。
很多曾经的问题只是被强行压了下去，但到了此刻，它们又被翻了出来。
刺穿他的五脏六腑。
迪克觉得很疼。
但他愿意接受这样的疼痛。
“告诉我，格雷森。”达米安说，“我们要把那个家伙揍一顿，然后把陶德带到拉撒路池。”
迪克猛然惊醒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这不是绝路。”达米安说，“死亡不是末路，我曾经复活，陶德也是……他还能回来！”
“我不赞同。”
门口有人说话。
是提姆。
红罗宾皱着眉头把门关上。
“你们能注意点吗？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基地。”
“看起来德雷克已经控制外面的情况了，哈？”达米安冷哼道，“陶德确实把你打得死去活来，但是那只是你太弱了，德雷克。”
提姆面无表情地道：“医生已经关了诊所，这里不会有人进入——就算有人，神谕在外面盯着。当然，她不会查看我们这里的情况。”
“德雷克！”达米安高声说，“你不能阻止陶德的复活——你得帮助我们，你不能因为你被陶德打败过就怨恨他！”
“该死的！！！！！！！”提姆突然爆发了一声怒吼，他原本平静如冰的神情一下子破裂开来。
“该死的你以为我讨厌他吗！？”提姆愤怒地喊道，“他是我曾经崇拜过的罗宾！我跟他合作过，合作的次数比你们多！我跟他的交流是你们的好几倍！”
他是如此愤怒，几乎要吓到迪克跟达米安了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？”达米安后退了一步，旋即反应过来，同样大怒。
他气到脸都红了：“陶德不会就这么死掉的，他不能——！”
“你们只是自我满足！”提姆愤怒地道，他的怒火是如此旺盛，以至于眼里冒出了红血丝，“拉撒路池的副作用你们都忘了吗？他要是活过来发疯怎么办？继续不满他的发疯，又一次地把他送到阿卡姆里吗？！”
他严厉的目光扫向达米安跟迪克：“只要他活着，你们责怪他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吧？他活过来，毁了一个我们心目中的二代罗宾，再疯一次，是不是又要毁了一个蝙蝠家的战士‘红头罩’！？”
“不——”迪克尖叫起来，“住口，住口，提姆，你这是污蔑！”
“杰森能活过来，我很庆幸——真的。”迪克说，他的声音颤抖，“我那时——那时跟他的关系没有那么好，我很遗憾，我曾经不是一个好哥哥。但是他回来的时候太疯了，这确实让我对他的归来感到复杂，但是——”
他抬高声音：“我绝对没有一刻想过，‘杰森不复活就好了’。我一直都很庆幸，庆幸他能再度回到人间，提姆，你不能这么污蔑我对杰森的感情，你不能……这么伤害我。”
提姆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……我很抱歉……”他干巴巴地说。
迪克原谅了弟弟。
“……所以，意见统一了？我们把陶德带到拉撒路池去。”达米安说。
“不。”提姆又一次反对。
“德雷克！”达米安大声道。
“杰森不愿意。”提姆面无表情地说，“他不愿意，你们知道吗？他说过——”
——【如果我又一次死了，拜托了，请不要再打扰我的平静了。】杰森叼着一根烟，倚靠着墙壁对提姆调笑，【哦，当然，得是在我杀死小丑后。】
——【除此之外呢？】提姆皱起眉头，他提醒道，【杰森，你忘了你的家。】
——红头罩嗤笑一声：【家？拜托，我只是一个人。】
——提姆严肃道：【不论你承不承认，你都是我们家的一员，你却表现得你对人世的留恋，只有杀死小丑。你不能杀人。】
——杰森耸了耸肩膀：【好吧，鸟宝宝。那就当作我不想再去阿卡姆好了。】
杰森当时的表现像是在调侃，但是提姆能看到——那双碧绿的眼眸里，缺少了留恋。
他是真的没有为了这个家而留在人世的那种眷恋。
他确实爱着这个家，爱着布鲁斯，爱着阿尔弗雷德，爱着迪克，也爱着他的弟弟们。
但不会留恋到愿意重回人间。
“他不想再复活。”提姆说，“他不想再被送去阿卡姆，他被关过，甚至离小丑只有六个房间。”
迪克感觉心脏被重重锤击了一下。
“不会……不会再送他去那里了。”迪克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什么堵着，以至于他的声音干涩无比，“要是他发疯，我们会把他关在家里，陪他——拉撒路池的副作用会慢慢缓解的，我们会陪着他度过这个坎。他很坚强，我们会一起克服所有的困难。”
“迪克，哥哥。”提姆的声音带着悲哀，“这是他上一次复活都没有遇到过的好事，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在他下一次发疯时能做到呢？没有拥抱，没有家人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阿卡姆，这是他复活的现实。而你，迪克，你甚至不住在哥谭，你凭什么说会帮助他度过被池水控制的疯狂，凭什么说……能帮助他治疗精神上的伤害？”
迪克呆住了。
“那是陶德自己的问题。”达米安不满地道，“是他拒绝了我们，他拒绝回家，他拒绝遵守蝙蝠侠的规矩！”
“所以——”提姆问道，“他再一次复活的话，会变得接受一切吗？会变成乖宝宝吗？”
“不一样的，”达米安焦躁不安，他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简单，“上一次谁都没有经验，这次不一样。至少我复活的时候——”
“你复活的时候，蝙蝠侠在，你有拥抱，你有关爱，你有罗宾的位置。”提姆说，他闭上了眼，“我们得承认，有时候公平确实不存在。你是蝙蝠侠的亲生儿子，是迪克的罗宾。”
迪克震惊地看着提姆。
他不知道提姆竟然会这样觉得。
“我会阻止你们。”提姆冷酷地道，“不惜一切。”
“该死的德雷克！”达米安质问道，“你就不想让他活过来吗？你就不想再跟他说话吗？”
“我想！”提姆终于又被挑起了怒火。
“我该死的想！哪怕又被揍到肋骨断裂，我也想让他活过来！我还想听到他调侃，还想跟他继续合作——我们的合作真的很棒，但是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他不想……他不想啊……”
“他想回来。无论是否会发疯。”迪克忽然开口，但此刻他的面上一片空白，“为了蝙蝠侠。”
提姆顿住了。
苦涩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。
——为了蝙蝠侠。
——为了不让布鲁斯因为自己的死亡而发疯，杰森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。
“所以……”提姆说，“真的是……？”
达米安忽然有种不安。
迪克语调呆板：“……杰森死于心脏麻痹，由外力击打与情绪激动造成。”
“……蝙蝠侠？”提姆问。
迪克闭上了眼。
达米安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我们必须把杰森救回来。”迪克说，“不然蝙蝠侠会疯的……他会发疯的。”
准确来说，杰森并非死于蝙蝠侠之手，但是——也算是被击打而死。
蝙蝠侠第一个杀死的人，是自己的儿子。
他会心碎。
他会因此而发疯。
“……为了蝙蝠侠。”提姆说。
他的嘴角颤抖，似乎想勾出一抹笑，最终却成了扭曲的表情。
眼泪终于从他的双眼里流了下来。
他知道，杰森绝不愿让自己的死亡成为蝙蝠侠的伤痛。他知道，失去二代罗宾的蝙蝠侠曾经多么痛苦。
但是——
他很清楚。
他们所有人。
在二代罗宾的意愿与蝙蝠侠之间，选择了蝙蝠侠。
痛苦与歉疚几乎要压垮了他。
他们所有人，都抛弃了杰森。
包括他。
作者的话：
上一章说过不会有这么长的无关文章的话，但很不好意思，确实还有些想法想跟大家说一下。不想看的人可以直接略过=w=
在这篇文里，我不敢把蝙蝠家族的感情写得过于美好，他们的矛盾仍在，不公仍在。尽管这只是一篇同人创作，本身也有过诸多美化，但请暂时原谅我这颗敏感的心吧。
所以抱歉，会有一些意难平的文字在里面，比如那些确实存在的不公平，不过我不会描写太多这样的剧情。当然，这篇文的设定里，蝙蝠家族成员们之间的爱确确实实存在着，原著里他们也曾为了对方出生入死，所以这绝非自作多情的梦，而是我认定的现实。因此描写这个我不会觉得惶恐与不安，美梦终将醒来的不安。或许下一篇文《爱是互相治愈》里会描写更多美好的事情，大纲设定里，那确实是一个美好的未来，那可以说是地球51的老爷，但杰森不会知道。至少在他彻底被治愈之前不会知道。
最后感谢评论，感谢大家提供的MV。评论再度给了我灵感，以及大家对杰森以及蝙蝠家族其他人的解读，这对我写文很有帮助。毕竟我只是个新人，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。
前文提到的迪克抱着杰森的姿势，是第一章有人提出来的问题，这个问题给予了我描写迪克当时心境的灵感。达米安跟迪克的一些反应也受到了评论的影响，以及评论里提过的杰森曾经跟小丑的房间距离。谢谢评论，同时也希望你们能有更多意见跟感想，虽然子博客回复有点问题，但评论能给予写作灵感哦。
以及不用担心，这篇文里，杰森获得了他想要的平静，他的人生不会成为笑话。我并不想在小丑身上花太多的笔墨，毕竟他不属于本文“爱”的主题，虽然可能造成一些遗憾，但想来大家也不是特别想看到他吧。应该…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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