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Jason中心】爱是家庭1-十里春风一笑中

   ·OOC很多，二设很多，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找古早漫，于是就着现有材料随便散发，慎入、慎入！
   ·拥有古早漫性格略活泼的假布鲁斯叫做Bruce,真正的布鲁斯就叫做布鲁斯。
   ·本文凯瑟琳的设定糅合了法外者和《家庭之死》，凯瑟琳原本是个富二代，爱上了威利斯后与其私奔，最后病重而死。因为杰森拥有法师资质（？），于是设定是凯瑟琳那边的血脉流传下来。


Summary ：杰森很难相信，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布鲁斯，而这些年和他互相伤害着的是……一个克隆人？一个自称自己是真正的布鲁斯的男人出现在了杰森面前，他拥有着杰森熟悉的性格、熟悉的面容、熟悉的习惯。他是杰森认识的过去的那个布鲁斯，如果杰森醒来后遇到的是他，杰森会选择相信眼前这个人。但是——杰森陷入了两难。





   在杰森的大部分记忆里，凯瑟琳都是躺在病床上的。
   母亲柔美的面容总是带着倦容，杰森依偎在她的身边。

   偶尔，凯瑟琳清醒的时候，她会拥抱杰森，会给他讲故事。
   那是、很少很少会出现的画面。

   “在我以前的家……”凯瑟琳在病床上，靠着垫子，苍白的面容上带了点回忆，“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。”
   小杰森认真地凝视着凯瑟琳的面容。
   “传说中有一种魔法精灵，它没有自己的形体，但是能够读取别人的记忆。当它决定要来到人世时，它将化作记忆里的那个人，且分毫不差。”凯瑟琳说，“要是它真的存在就好了。”
   幼年的杰森奶声奶气道：“可是，这很不公平。”

   凯瑟琳说道：“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，确实对那个人很糟糕。不过放心，如果那个人还活着，魔法精灵是不会出现的。它只会出现在失去了珍爱之人的人面前，它是如此温柔，它给予治愈和陪伴。”
   “如果有一天，我离开了，我多希望这个故事能够成真啊。如果有人能替代我陪伴你们——”
   ——杰森啊，一想到我将抛却你，叫你在这世间挣扎生存，叫你与威利斯一同在风霜中磨砺，我的心便如被利刃敲击。
   “要是故事是真的就太好了。”
   ——愿你能被世间温柔相待，愿你拥有美满的人生，愿你得到足够的爱与拥抱。

   小小的杰森摇了摇头：“可是，对于那个魔法精灵来说，太不公平了。”
   凯瑟琳一愣。
   “它被当作替代品，它被报以以给予他人爱的期待，它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被牺牲、给予爱的存在，而它从未获得真正属于它的爱。这很不公平。”
   凯瑟琳的心被什么软软地撞了一下。
   她的胸口泛起了温柔的感情。
   她低下头，亲吻了杰森的额头。

   她的孩子，如此温柔，如此美好。
   她为之骄傲。

   凯瑟琳是杰森童年生活中的温馨与美好的象征。
   失去了她不久后，杰森也失去了威利斯。虽然那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，但终究曾经为杰森遮风挡雨过。
   小杰森独自一人在犯罪巷求生，那是被饥饿和寒冷折磨的一段时间。
   杰森知道了什么是艰难求生，他被冻过，像块冰一样硬邦邦，裸露的皮肤皲裂冻疮。他饿得几次昏迷，在被抓去当贩卖前爬起来。他学会如何趁着那些小混混不在的时候搜刮垃圾桶，他知道哪些地方的垃圾桶里会有更好的食物或者说厨余垃圾——当然也会有更多的竞争者。

   他开始学会一些技术，偷窃、打架或者其他，他会避开穷人并且不会有太多的数量，虽然这也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，但杰森想在不那么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活下来。
   然后，他遇上了蝙蝠侠。
   这是改变他一生的时刻。一个伟大的人，他竟然看中了一个小混混！

   杰森并不否认自己很糟糕——或者说，因为他足够温柔，所以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恶劣，真正糟糕的人是不会知晓自己在犯错的。无数的人会对他报以鄙夷和辱骂，甚至动手，即便是有好心人，见到杰森也只会给予同情，给予一些食物和物品。但布鲁斯——蝙蝠侠，他为杰森寻找到了收容的地方，尽管后来这被证实是一个犯罪窝。不过在杰森跟布鲁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，布鲁斯选择了收养他。
   杰森不能不为之动容！

这确实是命运的转变，因为没有人——不会有足够体面的人收留一个来自犯罪巷的孩子，即便收留也不会毫无歧视。

杰森知道自己有多么混蛋，他不是一个体面的人，他甚至满口粗话，学得的也都是些偷鸡摸狗的肮脏技能。所以在他能够拥有足够美好的生活的时候，他很珍惜——尽管也很惶恐，但他不愿意被抛弃，他努力学习，他想成为一个足够好的人，一个配得上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这么温柔对待的人。在一个人漂泊的时候，他无数次地在梦里来到学校，而现在——他拥有这个机会了！无数次在寒冷的夜晚，他裹着破破烂烂的“被子”，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幻想着的未来，竟然成真了。

没有人知道杰森有多么珍惜这个，于是他学习，他拼尽一切努力学习——尽管有时候他的不安会造成一些矛盾，比如说害怕被丢弃，这令他产生了一些不应该有的竞争意识——鉴于他的前任如此美好。

杰森很感激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无私的爱。是的，那是无私的爱，他只从母亲身上感受到的——在他们眼里，他仿佛只是一个孩子，并且是一个正直且纯洁的孩子，尽管他犯过一些错误，尽管他拥有粗鲁的言行，但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并不因此觉得杰森是个坏孩子，他们从不给杰森贴上标签，他们给予杰森足够的信任。

   杰森时常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，他想变得更好一些，比迪克做得更好，这样他能配得上这份信任。他总是为可能失去这份信任而不安。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信任，一名英雄能将自己的后背托付于他！一个曾经在哥谭底层摸爬打滚的小混蛋！
   这是杰森永远珍藏的过去。

  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给予耐心和关怀，他们一点一点地给予杰森爱，蝙蝠侠甚至为了杰森能更好地学习改造了蝙蝠洞。杰森开始知道自己很好，他开始学会去帮助别人，他成为了罗宾！他能够帮助蝙蝠侠，能够帮助心目中的英雄，能够不再无力地接受命运的磋磨，他将主导自己的人生，选择自己的道路。他成为了义警。
   无论后来的遭遇是多么痛苦和绝望，无论后来的他有多么伤痕累累，但遇见布鲁斯是杰森生命中的浓墨重彩。

   他无法不去爱这位父亲。
   杰森得到了父爱，他在这一段时间里获得了很多，没有人知道布鲁斯对他有多么重要。
   杰森——一个来自贫穷的犯罪巷的低劣小鬼，逐渐地成为了一个足够好的人。他开始觉得自己可以拥有布鲁斯，可以拥有父亲、祖父和家——或许还有个哥哥。杰森甚至还会跟布鲁斯生气——因为布鲁斯将案件看得比他还重要，杰森竟然会因此不高兴。这是从前的杰森从来不会有的，如果他将布鲁斯当成一位好心的老爷，他不会为此感到难过。只有孩子才会控诉得不到父亲地关注。
   然而，死亡结束了一切。



   杰森知道，布鲁斯没法接受身为红头罩的他。但布鲁斯不会知道，杰森醒来之后，当他再一次看到蝙蝠侠——那种强烈的陌生感袭击了他。
   数年来，自他复活，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哥谭。因为他愤怒，就像一个孩子那样控诉着父亲不爱自己。因为他惶恐，在他睁眼之后他的父亲成为了一个陌生人，还很快地拥有了一个新儿子。
   对于杰森而言，在他死去之前那深爱着他的父亲，眨眼间变成了不苟言笑的男人，他看到了一个陌生人。

   后来，他为布鲁斯受伤，一次又一次地失望。他终于，从一个会生气父亲重视工作超过自己、愤怒父亲竟然放任杀害自己的凶手逍遥法外的儿子，逐渐地成为了一个不再苛求蝙蝠侠的……伙伴。不，或者是偶尔的敌人。杰森得不到完全的信任，他可以参加义警家庭活动，但韦恩的家庭活动里经常缺少他。
   杰森伤痕累累，他痛恨布鲁斯，他被欺骗过，未来他承受了那么多的失望和心灰意懒，但过去的记忆仍叫他不得不——永远去爱蝙蝠侠。


   因为那是他生命的光辉，他知道蝙蝠侠有多么伟大，他知道蝙蝠侠有多么值得被爱。那些过去的记忆是杰森的瑰宝，是杰森数次退步理由，杰森曾经对布鲁斯说：【“不管你信不信，这就是我为什么还没有开杀戒的原因。到这儿来，作为你们中的一份子……对我很重要。我曾经失去过，我想找回来，所以我想通了，为了换回这些我不会过多发表意见。】
   但结局是什么？

   ——埃塞俄比亚、数张全家福、阿尔弗雷德的葬礼——好在老管家最终复生了，一切又重新回归到日常。
   杰森一点点地认清自己的位置。

   布鲁斯口中说给予他信任，却转身用欺骗的手段将他骗至埃塞俄比亚。他时常用怀疑的目光看杰森——杰森觉得自己应该理解，他确实做过错事。但作为儿子的部分时常在愤怒，直到后来这部分也不会再愤怒了。他习以为常。
   阿尔弗雷德的葬礼是最让杰森感到绝望的。那是他的祖父，在他来到庄园后一直给予他的爱的那个人！在杰森醒来之后，他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，陌生的父亲，唯有阿尔弗雷德是熟悉的那一个。而布鲁斯告诉杰森：“杰森，你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。”
   那一刻，尖锐的话语在他喉咙翻腾，最终化作利刃刺穿心脏。他心灰意懒，无力争论。
   只是——
   他又一次痛苦地发现。
   他挚爱的那个人，真的早已换了面目。
   他的父亲不在了。
   不是不爱布鲁斯，杰森仍不可能不去爱那段美好的生活——那是铭刻在灰暗世界里最靓丽的画卷。
   只是布鲁斯早已变得面目全非，他不是从前的布鲁斯。


   蝙蝠侠永远爱着二代罗宾，他无法全然去爱红头罩。而杰森·陶德永远爱着他的父亲布鲁斯·韦恩，他无法全然去爱现在的布鲁斯。
   他们都未曾经历过对方人生的转变，他们都在蓦然间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对方。
   他们都变得像是另一个人。

   杰森最美的记忆，杰森最深沉的爱，都来自于少年时曾得到的爱。这份爱历久弥新、伤痕累累却始终无法断绝。
   倘使没有这个男人出现的话，杰森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。



   杰森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   布鲁斯。

   哦，不，他当然不会惊讶在哥谭看到布鲁斯，但是——
   眼前的布鲁斯明显年轻很多，而且——
   杰森被拥抱住了。


   “……我找到你了。”男人说，他健壮的臂膀将杰森环住，“杰森。”
   杰森僵硬在那里，他能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，男人欢畅地笑出了声。
   杰森干巴巴地开口：“你的记忆出问题了？”

   男人的声音犹带笑意：“或者你应该问，我是不是来自过去。”
   杰森沉默。

   这并非不可想象。
   杰森经历过很多，他知道什么是穿越时间。

  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穿越过时间的河流，去往未来或者从未来而至。
   这没什么。



   杰森退开几步，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暂时对他没有敌意，如果有，刚才的机会对方不可能不动手。既然之前不动手，那么说明这个Bruce肯定有他的目的。
   狡猾的哥谭东区老大悄悄地设下了陷阱。
   “我们可以谈谈。”Bruce说。
   “我觉得确实有必要跟某个盯了我那么久的变态谈谈隐私问题，以及，这里是我的安全屋。”杰森嗤笑，但他确实需要从这个男人那里获取信息。
   又有什么人试图对付蝙蝠侠？
   杰森想，他试图从中找到破绽。他不是没有遇见过可以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敌人，泥脸就是其中一个。

   “我得观察你是谁，杰森。”Bruce说，他叹了口气，“鉴于我一觉醒来发现我的儿子复生了，我的克隆人在天上带着罗宾飞来飞去。我得看看你是谁，再了解现在的情况。”
   杰森在心底嗤笑，笑对方糟糕的借口。
   克隆人？谁能真的克隆出一个蝙蝠侠？


   而Bruce不慌不忙，他仍笑着，神色沉稳——并且与记忆里相同的、有着优雅的姿态：“那时我失去了你。我失控了，作为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，我失去了理智。”
   杰森微微一僵。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，说着杰森在梦里都不敢去想的话语。
   可杰森并不打算表露什么，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查到了多少——但他不会透露任何信息，在他不确定对方真正知道多少的时候。蝙蝠侠的身份很重要，虽然已经有不少人知晓，但所有人都在默契地维护布鲁斯身份的神秘。杰森并不打算成为暴露布鲁斯的那个人。
   “我知道，当我失去控制时会多么可怕。我会开始杀人，我会——”Bruce顿了顿，“当我跨越那条线的时候，我会永远无法控制自己，我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敌人。我知道，我能够的，我内心的黑暗将席卷我的灵魂，直至无可挽回。”

   杰森沉默。
   他知道蝙蝠侠有多么强大，当蝙蝠侠决定成为黑暗蝙蝠侠时，他能毁灭整个世界，甚至不止一个世界。

   “我日渐无法控制自己，我变得暴力又冲动，最后，我决定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，让自己陷入长久的沉睡当中。”Bruce说，“但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，于是我创造了个克隆人，我将所有的知识——所有属于布鲁斯·韦恩和蝙蝠侠的一切都交托给了他，而他不会知道自己是个克隆人，我暗中观察着他——他足够好，他拥有着匹配得上蝙蝠侠的意志与智慧，当一切都完成之后，我抹去了我所有的情报，同时将克隆人的信息替代了蝙蝠电脑中关于蝙蝠侠的所有信息，最后我将自己关入了机器当中长眠。”
   杰森的内心被动摇了。
   Bruce说的一切既合情又合理，但——不，杰森不可能就这么相信Bruce说的话。可另一方面，杰森确实遇见过太多离奇的事情，他不能否认Bruce所说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。
   “你说你是蝙蝠侠？”杰森假装嘲讽地试探，“不，蝙蝠侠不会那么脆弱，他会走出来，并且——”
   “并且收养了新的儿子，红罗宾提摩西·德雷克？”Bruce接口。

   杰森不再做声。
   他认为自己必须继续跟这个男人交流——如果他不是布鲁斯，那么这个男人已经知晓了大部分人的身份，他必须了解这个人的目的，而如果眼前的是Bruce——
   杰森的心脏跳了一下。
   ——那个、给予了他父亲的爱的布鲁斯，杰森就绝不可能丢下他。
   但现在，杰森仍倾向于或者——肯定现在飞翔在哥谭夜空的是蝙蝠侠。他见证过那个男人的强大与坚毅，见证过那个男人如何背负一切黑暗仍坚持前行。作为反英雄的那一面，红头罩无疑敬佩着蝙蝠侠。

   Bruce并不在乎杰森的怀疑，他知道他要取得杰森的信任有多么难。
   Bruce找了个位置坐下——熟悉的坐姿、熟悉的神态。
   杰森绷紧了下颌。

   “夜翼是蝙蝠侠的伙伴，他不可能认错人。”他说，尽管迪克总是被嘲讽为鸟妈妈，但迪克拥有足够的敏锐和智慧，不可能有人骗过迪克——并且那么久！阿尔弗雷德也是，他是布鲁斯的亲人，他看着布鲁斯从小到大。
   “我给予了克隆人所有的记忆和感情，而且——你应该能查到，那段时间的蝙蝠侠有多么失控，不会有人怀疑失去了儿子的蝙蝠侠性格大变，更别说他们是眼睁睁看着他改变的。”Bruce说道，“‘布鲁斯’的变化有多么大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。”
   杰森没有回答。
   Bruce继续道：“至于提姆和达米安——”Bruce好笑地看到杰森下意识地微微绷紧肌肉：“我潜入过蝙蝠洞，我得到了足够的资料，我知道他们——他们是在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之后来的。实际上，新任蝙蝠侠做得很好，他足够好，身为义警——他比我做得更好。但作为父亲，至少面对你，他过于失败了。”


   不得不说，Bruce过于了解他，也过于擅长话术。
   杰森再一次地、笨拙到没法说话——套话。

   “为了我能跟我的儿子交流，我先把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。”Bruce说，他带着宽容的目光看向杰森，“然后，我能得到一个拥抱吗？”

   杰森听Bruce说着。
   Bruce知道的没有那么多，他毕竟是过去的Bruce，但知道的也足够多了。包括蝙蝠电脑的程序，包括很多——很多秘密，还有温馨的那些——或许被现在的布鲁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，红头罩永远够不到的那些温馨记忆。


   “……我很……”杰森艰难地开口，他仍是没法一下子相信眼前的人，但另一方面他又知道——如果Bruce是真的，他会有多么伤心。他知道被怀疑的痛苦。
   但杰森仍说：“我很抱歉，我需要一些……一些时间。”


   “没关系，我理解。”Bruce说，“但我需要一个欢迎，欢迎我回来，儿子。”
   杰森踟蹰了一下，最后他展开了双臂。
   “……欢迎回来。”他说。
   在他回到人世、回到哥谭的那一刻，他一直渴望有人这么对他说，此刻，他向这个神秘人开口。
  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，眼前的人是布鲁斯，那么杰森希望他能得到一个自己从未得到过的欢迎。


   “……谢谢，我很抱歉。”Bruce轻声说，“我没有杀死小丑，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动手，我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，我不会选择沉睡——我会成为一个糟糕的存在。”
   “那么请不要道歉。”杰森说，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  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，这一刻他暂时地放下心防，他知道当他离开这个拥抱，他仍会怀疑对方。
   这令杰森感到痛苦。



   “而这也不是你的错。”Bruce说，“你所有的警惕与谨慎都说明我的成功，我为你感到骄傲，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