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Jason中心】爱是互相治愈 4
·人物形象来自DC，因有多种版本，新人有些乱，所以有些设定会糅杂在一起，算是半AU。有二设
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，或许有OOC。
·Summary:
有一个宇宙，15岁的杰森死去后没有复生，而蝙蝠侠为他杀死了小丑。但奇妙的魔法，让本该彻底失去杰森的这个布鲁斯，找到了第二次死去的红头罩。
死去的红头罩在爆炸后的仓库醒来，他回到了15岁。
果然错误的是这个世界，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布鲁斯。
杰森·陶德坐在轮椅上，手上拿着刀叉，神色空茫。
而布鲁斯在他身边，慈爱地帮他搅拌着米粥——阿尔弗雷德表示，杰森必须保持一段长时间的清淡饮食。
但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眼前这个异常的布鲁斯！
可以想象吗？蝙蝠侠满脸慈爱地坐在了杰森身边，在杰森拒绝他之后，布鲁斯甚至还叹息一声，说：“别拒绝我，杰森，我爱你，你是我的儿子。”
杰森当时整个人一抖。
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：“杰森少爷现在不能受刺激，老爷，你已经把他吓昏过一次了。”
“我很抱歉，我会注意的。”布鲁斯诚恳道。
杰森眼神死了一般地转到了餐桌的另一个人身上，迪克正默默地缩小了自己，生怕被注意到。
杰森心头一喜——迪克看起来挺正常？
迪克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毒，否则怎么能解释他——落荒而逃之后第二天居然真的乖乖又回到哥谭，跟着布鲁斯把杰森接回了庄园。
而看到眼前这个异常的布鲁斯，迪克又退缩了。
但他不能退缩，你看，现在哥谭就只有老弱病残，蝙蝠侠中了招，杰森受着重伤，阿尔弗雷德年纪大了，韦恩庄园只能靠他了。
对！这就是他从布鲁德海文回到哥谭的原因！不是因为脑子有问题，而是夜翼经过深思熟虑，最终决定来帮助蝙蝠侠跟他的罗宾的！
给自己打足了气，迪克露出笑容：“嘿，布鲁斯，今天你不去开会吗？”
布鲁斯转过头去看他。
“迪克，”他说，迪克下意识地抖了抖，“我需要你。”
“……呃，真是令我惊讶。”迪克干巴巴地说，他是个出色的义警，他有过丰富的卧底经验——他的意思是——他应该有足够的演技应对这些，但是面前的是布鲁斯，于是一切都变得艰难起来，“你应该知道的，我有了自己的城市。”
“不是作为义警，迪克，是作为家人。”布鲁斯说。
迪克僵硬地笑：“所以？”
“我并不会控制你选择你的职业，迪克，但是我希望你能参与进来——比如说这次会议。”布鲁斯慢条斯理地道，“我需要照顾杰森，作为一名父亲，我得陪在儿子身边。”
“但我——我不懂——”迪克顿了顿，他看到了“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”——好吧，布鲁斯知道他的儿子们有多么天才，他们或许有所偏科，但绝对是在全才的基础上偏科，所以，是的，迪克懂得金融，懂得科技，他也懂语言的艺术。
换句比较好懂的话来说，蝙蝠家的孩子们每一个人都能黑了CIA的内部网站，而这只是基础技能。更进一步的是提姆，所以显得他更擅长这些——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懂，只是没有提姆那么强而已。
“我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，布鲁斯，我在公司里没有话语权。”迪克说，“而且我是杰森的哥哥，我也应该陪着他。”
“这次会议只需要你代表我出场就足够了，并不需要发表更多意见。”布鲁斯仍没有放弃，“实际上明天也有一场会议，你知道的，我们雇佣了足够值得信任的人管理公司，而我们只需要出席一些会议，做出一些必要的决策，我相信你不会搞砸的，更何况会有人给你提出建议。倘若你真的不放心，迪克，我的通讯一直为你开着。”
迪克的眼神渐渐绝望。
他认为，布鲁斯一定是被施展了没法轻易发现的魔法，他把布鲁西变成了布鲁斯，否则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？
而布鲁斯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——他知道自己的性格，但是迪克的反应仍令他吃惊。
布鲁斯并不擅长表露感情，但也不是没有在早餐时跟孩子们说笑过，他时常会为孩子们的行为感到骄傲，被他们逗乐。以前是迪克，他的乐观与开朗总能驱逐夜晚遗留的沉重，后来是杰森，他的率直与调皮时常会叫布鲁斯忍俊不禁，为这个世界的童真欢乐开怀大笑。
布鲁斯看了看同样皱着眉头的杰森，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……迪克，或许你忘了我们曾经并肩在哥谭夜空开玩笑的场景，我们曾是‘活力双雄’，尽管我——我们这些日子总是争吵、每一次都不欢而散，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变成了一个阴沉的老头子。”实际上布鲁斯有点惊讶，现在的他并未经历过真正惨痛的别离，尽管尚未从差点失去杰森的痛苦中走出，但他并不是后来的那个——永远感情便秘的蝙蝠侠。现在的他还是会笑，会跟着孩子们一起玩闹——甚至跟着孩子们对阿尔弗雷德开玩笑。
好吧，最近他跟杰森因为处理罪犯们手段激烈程度产生了分歧，庄园的气氛已经日渐紧张，布鲁斯又陷入了曾经跟迪克的那种困境。
他没法让迪克跟杰森明白自己的担忧，他们开始话不投机半句多，他们开始一次次的不欢而散，他们开始分歧、无法信任。
每一次开口，结局都是糟糕的。
迪克怔住了。
他已经——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他们刚刚合作的那时候了。
那时候迪克还是个孩子，他失去了父母，却决定跟着蝙蝠侠一起成为这个城市的义警。
他活跃于哥谭的夜空，而蝙蝠侠偶尔也笑着回应他的“双关”笑话。
彼时的蝙蝠侠仍略显稚嫩，他们都在成长……他们会互相调侃着，然后伤痕累累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布鲁斯转向杰森：“我知道我们因为手段的问题产生了分歧，但是，杰森，差点失去你之后——实际上我应该有两个选择，一个是变得混蛋，然后你会跟迪克一样离开，一个是变成一个更好的父亲。我曾经犯过一个错误，并不打算犯第二个。”
这是在解释自己的改变。
杰森也呆住了。
他不由得回想起曾经的布鲁斯——他——自从他复活之后，他很少去回想他们曾经的故事，他甚至放弃了他们最美好的回忆，但曾经的那个布鲁斯，才是他爱恨纠缠的源头。
若没有在年少时遇上那样惊艳的人，若没有感受过他给予的温柔和庇护，若没有被他引领着看这个世界，杰森·陶德不会是今天的他。
倘使少年时遇到的那个人不是蝙蝠侠，红头罩不会这样刻骨铭心。
而杰森也不会真正明白什么是家。
尽管后来他弄丢了，但至少他曾经拥有过。
但也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温暖，杰森永远无法接受现在的蝙蝠侠——正如蝙蝠侠永远无法接纳如今的红头罩。
那仍摆放在蝙蝠洞的罗宾服说明了一切。
他们怀恋的、爱护着的，是过去的他们。
而死亡跟时间割断了一切。
……从前的布鲁斯是什么样的呢？
至少，没有那么混蛋。
他会笑，偶尔会跟着一起恶作剧，也会语气温和地为杰森朝阿尔弗雷德说情。
他会陪伴。
他不是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。
他是更坚定、没有那么多伤口的黑暗骑士。
直到此刻，杰森才真正发现——他的死亡对于蝙蝠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他的死亡究竟改变了什么。
他的胸口闷疼。
他应该为终于确定他的的确确在蝙蝠侠心中拥有地位——他是被承认的家人而不是士兵——他应该为此而高兴，但当他意识到这意味着自己曾经给蝙蝠侠造成的伤害后，他只觉得悲伤和愧疚。
“老家伙……”杰森低声说，他叫的是属于他的那个父亲。
他们对峙，他们争执，他们互不相让——如此多的互相伤害令他们逐渐忘记了曾经的影子。
杰森是死在母亲的冷漠之下——希拉·海伍德把他卖给了小丑。
当他重新在这个世界恢复意识的时候，发现了蝙蝠侠很快拥有了新的罗宾——而杀害他的凶手仍四处作乱。
他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哥谭没有因为一个罗宾的死亡而改变，杀害他的凶手也没有因此付出代价，蝙蝠侠仍带着罗宾夜巡。
他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工具人，而他的下一任或许也是。
他回到自己的墓地，看到刻在上面的“士兵”，恍惚间，他将希拉跟布鲁斯重合在了一起。
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，太像了。
他给出爱，他付出信任，最后被践踏。
他相信希拉的话，他关心他的母亲，他渴望得到母爱，于是他被抛弃了。
他追随蝙蝠侠，他听从蝙蝠侠的命令，他渴望得到父爱，于是他成为了可以随时更换的士兵。
——倘若连亲生母亲都觉得他是个货物，他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他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家呢？
那时的杰森尚没有收到父亲的信，他真正的父亲——在他的心里还只是个殴打家人的家暴男。
于是杰森相信了，他没有得到过爱。
凯瑟琳的除外，但她被生活压倒了，她的眼里曾经有过杰森，但大部分时间已经没有了他。
后来的杰森从来没有考虑过，蝙蝠侠的改变是否因为他的死亡。
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，死亡、信念的冲突……还有时间。
他们没法打破这些。
于是即使有数次交心，最终他们仍是拳脚相向，最终仍是背离。
他仍没有进入蝙蝠洞的权限，而他也从不要求拥有，他抬头看去向全家福，里面不会有他的影子。
但他永远没法真正离开蝙蝠家族，而布鲁斯也永远会把目光投向红头罩。
杰森永远渴望获得蝙蝠侠的回应，但蝙蝠侠永远没法给出回应。
不是所有的爱都能得到回应的，而这令杰森更加——更加焦虑、更加无法相信自己拥有爱自己的父亲。
于是，红头罩总是怒气冲冲，他总是轻易地被蝙蝠侠激怒。
这本不应该。
如果他能——能更冷静点，能不在乎蝙蝠侠——或者其他家人们能否回应自己，仅仅只是作为想要改变哥谭的反面英雄来考虑事情的话，杰森能做得更好。
他可以答应蝙蝠侠尽量不杀人——不是因为接受了蝙蝠侠的信念，而是因为跟蝙蝠侠合作比违逆他更简单。而且即便他答应了，也有许多可以操作的空间，他能做到的，只要他不在乎得到家人的回应，他可以像是跟敌人们周旋一样，跟蝙蝠家族的人周旋。
而蝙蝠家也能接受这个，就像是他们接受猫女，接受有时候的毒藤女一样，他们总能向这些人给出第二次机会。
杰森突然很感谢眼前这个“布鲁斯”，尽管他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是真正的蝙蝠侠，但至少让杰森确认了一件事。
而这浇灭了杰森内心的大半不甘和自我怀疑。
以及重新燃起了愧疚的情绪。
倘使是他令蝙蝠侠失去向孩子们说爱的能力的话。
“杰森？”布鲁斯开口问，他以为杰森喊的是自己。
杰森抬起眼眸，他已经不再彷徨——太神奇了，当他确认布鲁斯爱着自己之后，他就变得很有底气。他说：“如果今天跟明天都有会议的话，我想，迪克可以选择第二天去。”
布鲁斯一怔，他看了看迪克跟杰森，忽然笑了：“我很高兴，你们之间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好，作为父亲我很欣慰——抱歉，从前的我没有处理好，但你们比我想象得更出色。”
一旁的阿尔弗雷德亦是露出笑容：“不得不说，老爷的这句话也是我这几年听过最让我欣慰的。”
“嘿，阿福！”
当布鲁斯离开庄园的时候，阿尔弗雷德作为司机将他送往韦恩大楼。
迪克推着杰森的轮椅回到他的房间。
尴尬弥漫在空气里——他们虽然名为兄弟，亦是初代跟继承者，但他们的关系尚属僵硬。
罗宾对迪克而言意义重大，这是他的父母为他起的称号。突然被剥夺了来自父母的祝福，迪克很难不迁怒到杰森身上。
但此刻，这被打破了，杰森差一点死去——这个令迪克感到愧疚和不安，他认为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，他觉得过去的自己太幼稚了。
迪克轻轻咳了一声，他是个擅长交谈的人，所以他决定打破沉默。
但先开口说话的是杰森：“这个世界不正常，布鲁斯不正常，迪克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如果可以的话，杰森当然希望能自己查出问题，但他不能行动——他的伤势太严重了，尽管有着足够强健的体魄，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无法自由行动。
他不愿意干坐着——而他能接触的人只有布鲁斯、阿尔弗雷德跟迪克，于是当他观察到迪克表现得更加“正常”的时候，就决定以他为切入点。
布鲁斯应该是最异常的点，他的改变太过巨大，杰森能确认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应该活着。”杰森说，“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死去了，埋在土里——不应该像现在这样，而布鲁斯也因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——”
“等、等等！”迪克有些没法接受这个巨大的信息，“你说什么？你明明还活着！你就坐在这里，坐在我面前！”
“……实际上，”杰森看向迪克，“我已经死了两次。”
·
奢华的跑车停在韦恩大楼门口，里面的人却迟迟不肯出来。
“……老爷？”阿尔弗雷德奇怪地问。
他转过头，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“蝙蝠侠脸”。
布鲁斯抿紧了唇，璀璨的蓝色眸子一时间深邃得暗沉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阿尔弗雷德担忧地问。
“……不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布鲁斯回答，“我不会让任何东西带走我的孩子，阿福，我需要准备更多夜翼的武器……”
“是敌人？”阿尔弗雷德问，“哥谭还是布鲁德海文？”
“当然是哥谭，夜翼不会回布鲁德海文了。”布鲁斯说，“他是我的孩子，当然应该在我的羽翼之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阿尔弗雷德迟疑。
“放心吧，阿福，迪克也很想家……今天他不是回来了吗？我们一家团聚，你也很开心吧。”布鲁斯说，“迪克是因为赌气才决定离开，但现在没有这个问题了，他会回来，他应该回来。”
——而我，已经知道该怎么应对孩子们的叛逆了。
布鲁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。
这笑容分明充满了慈爱，但却隐隐透着不详。
蝙蝠侠从来不会利用感情操控自己的孩子，他们会争吵、争执，但蝙蝠侠仍有足够的自制，让孩子们保持应该有的独立。
情感控制是他不会涉足的部分。
但那是以前的布鲁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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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：所以，其实本文目前的大BOSS跟最需要治疗的人出现了。互相治愈嘛，当然是先有伤害然后治愈，杰森已经感受到了初步治愈了=w=
最近发现了一首歌，虽然是中文歌但是感觉能成为这篇的主题曲，就是张杰的《如歌》（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），不过放心，杰森会拥有一个能完全接纳他的家的。
至于OOC的问题，这是个平行世界，跟主世界很不同也正常嘛XD应该不会太尴尬吧？反正正常版会出现维护自己人设的
希望有更多的评论，爱你们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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