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Jason中心】爱是互相伤害17
·人物形象来自DC，因有多种版本，DC新人对设定有些混乱，所以有些设定会糅杂在一起，算是半AU。有二设
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，或许有OOC。
·Summary:
穿越而来的杰森假装自己是死去的那个他，他试图让这个世界的蝙蝠侠、夜翼跟阿尔弗雷德以为杰森·托德仍旧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，只是永远不会回哥谭，也不打算出现再他们面前了。但是杰森的合作伙伴，达米安跟提姆似乎并不认同他的做法……
房间里的男孩们都经过严苛的训练，曾经在生死战场上历经磨砺，有着充分的反侦察能力。
所以，是的，在布鲁斯心神动摇的时候，男孩们发现了门外的人。
于是男孩们抱怨父亲的声音变得更大，更加真实。
以及更开心。
毕竟现在的蝙蝠侠只能乖乖听着，根本看不到他“不赞同的眼神”！
这种机会可不多！
因此，在布鲁斯离开门口的时候，男孩们也很快发现了。
提姆用手肘撞了撞杰森的胸膛，杰森瞪起眼看他。
“快点。”迪克抓着杰森的肩膀，要把他推出去。
杰森试图岿然不动。
然后他被达米安踹了一脚。
“婆婆妈妈的干什么，”达米安毫不客气地道，“出去，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杰森气笑了。
——之前还腻在他身边，喊着“你是我的家人”的小鬼究竟是谁啊？
迪克跟提姆紧接着加入到赶人的队伍当中。
——这可是我的床！
杰森被他们的塑料兄弟情震惊了。
然而他的兄弟们——之前还亲亲热热的兄弟们正非常快落地驱赶他。
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，风水轮流转，出来混的总要还回去。
杰森哼唧唧地被兄弟们赶下了他的床。
三只小鸟团在一起，看着他们桀骜不驯的兄弟一边揉着脑袋，一边无可奈何地往门外走去。
如果杰森不愿意去——他们当然不可能成功。
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迪克感动地一手抱住一个弟弟，尽管达米安一脸不满，但他没有挣扎。
提姆看了他一眼，而达米安转过视线，与他碰撞。
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。
他们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，就连达米安——现在也想要在迪克的怀里，汲取来自亲人的温暖。
——迪克的怀抱，竟然也会这么宽厚吗？
提姆胡思乱想着，跟达米安一样，靠在了大哥的怀里。
迪克凝视着被关上的门，眼底有忧色闪过。
他紧紧抱着兄弟们，等待着结局。
他们谁都清楚，这个家真正能留下杰森的，不是他们，不是阿尔弗雷德，只有布鲁斯。
只有他，才能做到。
所以杰森避开布鲁斯，所以他们逼迫杰森去面对布鲁斯。
而杰森，也不是不愿意与布鲁斯见面。
只是他们的交流大多失败跟冲突告终，不知道这一次……会如何？
·
布鲁斯看到了杰森。
他站在阴影里，轻轻地嗤笑了起来：“老家伙，这次你怎么不发挥你的‘怀疑主义’？”
“……杰森。”布鲁斯把这个名字压在舌尖。
蝙蝠侠从来不轻易付出信任，包括对他自己。但——在杰森说出那句话的时候，布鲁斯相信了。
因为他知道——
他知道那句话必然出自真心。
所以他才会被震慑到，才会因此痛苦。
他竟是他的孩子的恐惧之源。
“我了解你，布鲁斯。”杰森说，他轻轻地、轻轻地说，“我知道怎么伤害你，你无坚不摧，但感情会伤害到你……”
他从未试图利用感情伤害布鲁斯，或许有过，但那绝非出自他主观意愿。
他——他跟布鲁斯总是这样，互相伤害。
“我不想面对你。”杰森半真半假地说，“所以我用了最严重的语言刺激你……很抱歉，伤害了你。我是指——你是个好人，你是个英雄，你不该受到这种指责。”
那时的杰森，的确失控了。
他刺激布鲁斯，他需要远离布鲁斯，也需要布鲁斯疏远他，但他没有把握好分寸。
杰森并不想真的给布鲁斯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势。
他……
他的确不想成为布鲁斯心中可以随意替代、可有可无的人，他希望他的离去会让布鲁斯在乎、甚至会难过——但不应该过度伤心。
只要布鲁斯有那么点把他当作儿子——真正的家人离去那样，感到难过，之后再振作起来，杰森就已经满足了。
这样，他的人生或许就不会像个笑话。
杰森想，直到现在，我的人生意义仍是要蝙蝠侠来肯定吗？
布鲁斯曾经在杰森心里点亮了名为理想的灯，他是一名让人崇拜的导师，让杰森明白了人生并不是只要活着，更要追求理想追求信念。
因此比起生死，杰森更在乎——在乎他的人生是不是一场笑话，他的努力、他的生命是否有意义，他有没有在实现他的理想的道路上。
而可悲的是，如今的杰森已经迷失了自己的理想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何意义。
他已经没有人生的导师，已经没有父亲给予他指引方向。
蝙蝠侠仍在警惕红头罩是否会堕入黑暗，但他已不再是杰森曾经一心依赖、无比信服的导师。
当他醒来后，发现自己被轻易替代后，他对蝙蝠侠的依赖破裂，当他看到小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无辜人的时候，他对蝙蝠侠的信仰遭到了伤害。
他曾经以为，自己能否定蝙蝠侠的一切，然而直到现在——
他竟发现，他仍期待着被蝙蝠侠肯定。
——不，我不需要。
杰森想。
——想想罗伊，想想柯莉。
他们——他们三个被视作烂泥的人——或许柯莉公主除外——组成了一个团队，最棒的团队。
他们在一起互相取暖，互相寻找属于他们的意义。
他们能找到，他们做了很多好事，救了很多人，甚至阻止了战争。
尽管他们得不到正义联盟的肯定——实际上正义联盟有意将他们视作罪犯追捕——但那些被救下来的人，那些人的笑容，难道不能证明，他们不需要正义联盟，不需要权威的肯定吗？
他们能执行他们的正义。
他们并非毫无意义之人。
杰森稳定了自己的情绪。
想到他的团队，他纷乱的内心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。
因此，他能表面保持平静地对布鲁斯道歉，对他说：“我很抱歉，布鲁斯，为我曾经给你带去的伤害。你其实值得更好的家人……”
布鲁斯听着，但他的心越来越沉。
杰森在否认着自己说过的话，可在布鲁斯听来，他的每一句都在证实着那句话。
并且——杰森打算离开了。
布鲁斯希望杰森离去，但不是因为——不能是因为杰森对他感到恐惧，不能是因为杰森认为他不属于这个家。
一想到杰森会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死去，布鲁斯的心脏几乎要碎裂。
他应该有彻底的安眠，应该得到他想要的宁静。
布鲁斯想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布鲁斯说，“我没有成为你更好的家人。”
杰森停在那里。
他没有预料到布鲁斯的话会这么……伤害到他。
但没关系，只要给他几秒喘息，他能搞定一切。
“……没关系，我原谅你。”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些，“你曾经给予过美好的记忆，足够了。”
在杰森说那句话的时候，一句……带着稚气又活泼的声音出现在布鲁斯的脑海。
【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！】罗宾杰森欢快地喊着。
“……我们有过美丽的开头，有过糟糕的一段，最后能好聚好散，也足够了。”杰森说着，就要转身。
只要杰森离开，只要他转身离去，只要他关上那扇门——
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句号了。
是的，他们早已有了结局，但——
无数画面投入布鲁斯的脑海。
他知晓杰森第二次死讯时，那些——那些无法弥补的遗憾。
那个永远不会圆满的全家福。
而这，就是结束了？
——不！！！
“杰森！”布鲁斯抓住了杰森的手。
——他不能，不能让杰森这么离开。
布鲁斯没有想过让杰森留在这里，但——但至少不应该这样离去。
“我不会阻止你。”他说，“但至少你要明白一件事……你是我的儿子，我无数次为你能来到我身边而开心，你曾经给我带来的美好记忆数不胜数，你曾经给予我许多甜蜜的烦恼——属于父亲的烦恼。我曾经指责你，我曾经给予过你痛击，但那是因为我……”
布鲁斯深深凝视着杰森。
“杰森，我爱你。”
杰森愣在原地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文字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，却仿佛难以理解其中意思。
“什——么？”
布鲁斯知道，等到杰森从惊愕里恢复过来后，必然会抗拒承认——他们会再度陷入争吵。
而他也不知道，等到这次情绪过后——他是否还能将那些话告诉杰森。
蝙蝠侠不擅长表达正面感情，他不会轻易对孩子们说爱，尽管他深深爱着他的孩子们。
他唯一会明确表达感情的时候，往往是他失去所爱之时。
而现在，他已经失去杰森了。
“杰森，你是我深爱的孩子，我永远在乎你。”布鲁斯说，“我曾经……曾经把你埋葬在公墓，远离我的家族……因为我辜负了你，我辜负了你的信任，在我从废墟里找到你停止呼吸的身体时，你不会知道那时……那时我有多么绝望。我辜负了你，我不知道……你还会不会原谅我，还愿不愿意承认我这个父亲，但至少我想，你在乎希拉，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想保护她。”
杰森紧紧抿着嘴。
希拉……这个名字陌生到了极点。他曾经对他的亲生母亲怀抱着希望，但他被她卖给了小丑。在他被小丑虐打的时候，她点着烟，冷艳地居高临下看着。
尽管如此，杰森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想保护这个人。
但那已不是基于儿子对母亲的爱，仅仅是因为……他想救人而已。
“我曾经说你是好士兵……我知道你多么重视罗宾，你做得很好，我们之间有过矛盾，但你是很棒的罗宾。”蝙蝠侠说，“你是很好的搭档，我不能在墓碑上铭刻罗宾的字符，但我想让人们看到，你曾经多么出色。”
“杰森，你比你想象中的出色太多了。”
杰森感受到了震撼。
他惊愕地看着布鲁斯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……布鲁斯的心中是这样想的。
杰森重视身为布鲁斯的儿子的身份，高过其他，加上提姆成为罗宾的时间太快，以至于杰森从未体会到“士兵”的含义。
或许也因为，他太少得到来自父亲亲口说出的爱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杰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的嘴闭上，张开，闭上，张开。
最后，他说：“可惜我后来还是让你失望了。”
“……实际上，你仍是令我骄傲的孩子。”布鲁斯说，“我不赞同你的杀人行径，永远都不。但是你一直坚守着不伤害无辜的原则，你拯救过很多人，为此你曾身陷囹圄，曾身受重伤，你有自己的信念跟意志。杰森，如果你仅仅只是不认同我，我会悲伤，却也会感到骄傲——只是生命太沉重，游走在黑暗，面对的诱惑太多，甚至有些时候某些人事物会在不知不觉引诱着你堕入黑暗。我见过很多，孩子，我见过很多人义无反顾地执行‘正义’，实际上却成为了恐怖分子，成为帮凶，为虎作伥——”
“我不会。”杰森打断了布鲁斯的话，他的眼里有着愤怒——但并未如预料般的猛烈，他只是打断了布鲁斯的话，“我不会成为那种人！”
“在黑暗中坚守原则很艰难。”布鲁斯说，他是最有资格这样说的人，他面对过太多的黑暗与沉重，小丑时时敲打他的灵魂，试图让蝙蝠侠堕落。他知道这有多辛苦，多危险，多困难。
布鲁斯连自己都无法信任。
他甚至留下了一旦他彻底堕落，该如何杀死他的方法。
“杰森，我不想你承受这些。但是——你比我想得更坚定，你坚守住了自己。”布鲁斯说。
他伸出手，将杰森的身体抱在怀里。
“你令我感到骄傲，孩子。”
杰森僵硬地站在那儿，而布鲁斯拥抱着他。
像是父亲一样……拥抱着他。
父亲……
杰森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。
他的内心翻腾着喜悦与动容，但脑子里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。
杰森僵硬着抬起手，又想放下，如此几次后。
他伸出手，同样抱住了布鲁斯。
他知道，他与蝙蝠侠之间的根本矛盾仍在。
他们不可能会一直保持这样缓和的关系。
但是……
他似乎，找到回家的路了。
悄悄隐在一边，无声无息的管家侠默默地擦了擦眼泪。
·
“嗯哼。”迪克说。
“嗯哼。”提姆说。
“哼。”达米安说。
杰森：“……收起你们的奇怪表情。”
“所以，杰森你不去跟布鲁斯一起睡吗？继续父子谈心？”迪克兴味十足地问。
杰森重重地坐在床上：“谈什么谈？我可不想离开前又吵一架。”
实际上，再深入谈估计又要转回之前的“杀”与“不杀”的矛盾了。而现在的杰森，被安抚了下来——目前暂时不想谈论这些。
“而且我不想冷落你们。”杰森捏了捏拳头，“出·卖·我的兄弟们。”
男孩们的房间里传来了吵闹声。
一开始是杰森对抗三人，而后达米安跟提姆战成一团，杰森跟迪克用被子作为武器在床上战斗。
直到深夜，阿尔弗雷德推门而入。
男孩们纠缠成一团，睡得正香。
他站在那儿，在月光之下，温柔地看着孩子们。
他将毯子盖在了男孩们的身上。
“晚安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欢迎回家。”
·
次日。
“小红，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吧？”杰森被提姆纠缠着煮咖啡，突然不经意地开口。
提姆笑眯眯地道：“计划B。我确实暗中挑拨达米安‘出卖’你，而我作为你的‘友军’，创造你跟布鲁斯对话的环境——不得不说，迪克跟达米安太配合了，布鲁斯也出乎意料地善解人意。”
“……你居然承认了？”杰森挑起眉头。
“所有的计划都有个保密期。”提姆说，“在你跟布鲁斯谈过之后，就不需要保密了。”
杰森瞪着他：“你应该知道——我总得走。”
实际上，第二天醒来后，杰森就后悔了。
他给予了布鲁斯回应，他让布鲁斯以为他……他会回来。
但那是死亡！
而这令杰森感到烦躁。
他知道被给予希望后，再将它夺取有多么残忍。
他不应该让布鲁斯承受这个。
然而提姆毫不畏惧，他说：“经过检测，我们找到的那个并不是杰森的骨灰。”
杰森愕然。
“我查看了布鲁斯那段时间的行程，根据种种迹象判断，帮助布鲁斯焚烧……的人应该是扎塔娜。”提姆说，“我怀疑是扎塔娜把你藏起来了。”
“她……？”
“毕竟你复生的可能性很大。”提姆语调轻快，“扎塔娜也有自己的想法，或许她认为把能够复生的人的躯体焚烧，不啻于杀死这个人，所以她偷偷地换走了你。”
“……大胆的猜想，大胆的计划。”杰森面无表情地给提姆鼓掌，“你这么确定，我就是这个世界的‘我’？”
提姆顿了顿，道：“……我有你的定位器，未来版本的。”
杰森早在跟提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猜想过，并不意外：“所以，还找到了我过去参与任务的情报？”
“是。”
提姆承认后，杰森没有再说话。
直到咖啡煮好，他才道：“你真的相信，‘我’会为了布鲁斯再度归来？”
提姆道：“不确定。”那毕竟是死亡。
“但是，我想，如果你知道你对布鲁斯，对我们有多么重要……”提姆深深看着杰森，“你会想回家的。我不是替你选择，而是让你知道真相，给予你选择。”
提姆曾经为了蝙蝠侠放弃过杰森，这永远令他感到愧疚。
“……你吃定我了吧？”杰森咬牙道。
他既然已经给予了布鲁斯回应，那么……杰森必然不愿意辜负家人。
“但如果这是我的未来，我应该早就知道这一切。”他说，“可未来仍是如此。”
“我能肯定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，你会失去这段记忆。”提姆说，“但是没关系，你会想起来的。”
杰森疑惑。
而提姆则是看向窗外，轻声说：“你的确想起来了。”
在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红罗宾找到了那份隐秘的资料，而后他把它深深地、深深地藏了起来。
“……！！！我的咖啡啊！”提姆发出了惨叫声。
杰森毫不客气地把煮好的咖啡自己喝了。
·
“所以，说好的三天呢？”杰森向红罗宾伸出手来。
休息了两日，蝙蝠侠跟罗宾，以及夜翼重新恢复了夜巡。
杰森被提姆喊到了蝙蝠洞。
提姆道：“已经修理好了，有部分零件来自我们这个时间的定位器。”
杰森拿起定位器，戴在了手腕上：“谢了！”
“所以你能留几天？”提姆说，“我记得你跟蝙蝠侠说，今天就要走了……当然在你们和解之后，应该不算数了吧？”
杰森哼了一声：“等罗伊的消息。”
“我得提醒你，最好不要让罗伊出现在蝙蝠侠面前。”提姆说，他微微垂下的眼睛里有些悲伤。
杰森没有发现。
他道：“我知道，现在的罗伊已经回到泰坦了吧，哼，这个家伙……我不会给他找麻烦的。”
他为自己的伙伴感到高兴。
提姆没有说话，他转而道：“总之……等等，扎塔娜接通了。”
杰森道：“哇哦，避开蝙蝠侠跟扎塔娜联系还真不容易。”
红罗宾抱怨道：“全都是我在工作吧？”
杰森举起手：“辛苦你了，小红。我去给你拿咖啡。”
“要你煮的那个！”提姆提出了要求。
而后，他打开了通讯。
提姆需要将杰森的身体从扎塔娜手里拿回来。
但令他惊愕的是，扎塔娜否认自己带走了杰森的身体。
“不。我确实已经焚烧了杰森的躯体。”扎塔娜说，“我不可能帮助他复生。我对你，跟对蝙蝠侠的回答一样，他不应该复生。”
红罗宾愕然：“你说，蝙蝠他——？”
“是的，蝙蝠侠曾经问过我，能不能让红头罩复生。但是，不行。”扎塔娜说，“他是归来的亡者，他的灵魂在抵抗死亡的时候已经受到了损害，如果他能抵抗到底，或许还能保持灵魂的完整。但是，他失败了——他的灵魂已经崩裂。如果他复生——不，这不是复生，而是刑罚，是犯罪，只有万劫不复的人才需要承受这样的惩罚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红罗宾询问。
扎塔娜告诉他：“红头罩的灵魂已经出现了裂痕，一旦他醒来，每一刻清醒的时候，他会感受到来自灵魂撕裂的痛楚，他很可能会因为疼痛而死去。就算活着，他或许每一个动作都会受到剧烈的疼痛，他会无法动弹，而来自灵魂的伤势，很难通过肉体治疗。用一句话来形容吧，那时候他会是——”
“生不如死，却又不得不生。”
扎塔娜凝视着提姆：“所以我不会帮助他复生，他不应该受到这种可怕的刑罚，他甚至很可能没有自我意识，只能被动承受痛苦。”
提姆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。
他从未想到，如果杰森第二次复生——不是疯狂，而是痛苦。
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蝙蝠侠会选择焚烧杰森的躯体。
但是——检测报告分明……？
就在此时，警报声传来。
“抱歉，我这里有些事情。”红罗宾急忙道，扎塔娜自然理解。
提姆急忙打开蝙蝠内部的通讯。
“紧急警报！”芭芭拉的声音传来。
“报告情况。”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传来。
“企鹅人被枪杀。”芭芭拉快速在键盘上敲打，无数的视频被调了出来，“哦，不——”
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“双面人的尸体……天啊，有人在狙击他们。”芭芭拉发出惊愕的声音，“光是双面人死亡地点，死亡人数高达百人……黑面具也遭遇到了袭击。”
“袭击他们的人是……”
“是杰森的手下！”
“杰森？！”通讯里传来夜翼不可置信的声音，“这一切是他的计划？所有的一切！？”
“杰森·陶德。”罗宾咬牙道，“因为他的原因，我们没有及时注意哥谭的情况……他居然敢这么利用我们！”
蝙蝠侠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他铭记着扎塔娜的话，所以在看到杰森、在确定杰森回到人世的时候，他有多么痛苦，多么震惊。他驱赶他的孩子去获得安宁，但他的内心却永远没法安宁。
而现实却告诉他，他所有的柔情，所有的愧疚，所有的爱——都是被利用的笑话！
“红罗宾，警惕红头罩——”
“出现情况了？”杰森的声音在提姆身后响起。
提姆下意识地看了杰森一眼。
那一眼。
杰森仿佛感觉到胃部下坠。
他熟悉这样的眼神。
罗宾认为他出卖了自己时。
红罗宾觉得他是个疯子时。
夜翼发现他杀罪犯时。
蝙蝠侠认为他不可救药时。
每一次，他们认为红头罩犯罪时。
怀疑的、警惕的、评估的眼神。
——
作者的话：
糖就到本章为止了，不过后续不会很刀，仍旧是伤痛的爱。我为自己证明，我不是对甜的概念有问题！看完结尾，是不是觉得前面内容很甜？当大家一心一意地想要去爱护杰森的时候，尽管有伤痛，但本质上是纯糖啊。感谢基友帮我一起找BUG和修文~
杰森被怀疑的梗来自原著，所以我不背锅【。
爱跟怀疑并不矛盾，杰森被怀疑其实是双方的问题，虽然确实很伤人。感谢补评的读者，欸嘿，有长评论真开心。
希望有更多的评论跟意见，以及对人物剧情的讨论。爱你们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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