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Jason中心】爱是互相伤害16
·人物形象来自DC，因有多种版本，DC新人对设定有些混乱，所以有些设定会糅杂在一起，算是半AU。有二设
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，或许有OOC。
·Summary:
穿越而来的杰森假装自己是死去的那个他，他试图让这个世界的蝙蝠侠、夜翼跟阿尔弗雷德以为杰森·托德仍旧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，只是永远不会回哥谭，也不打算出现再他们面前了。但是杰森的合作伙伴，达米安跟提姆似乎并不认同他的做法……
“冷静……没事的，没事的，你什么都没有发觉，没事的……他们需要你。”迪克对自己低声说。
“他们需要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迪克虽然被戏称为变异的小鸟，但他仍是蝙蝠系的一员。
他不习惯于被隐瞒，他会为了自己被排除在外而愤怒。若是往日，他发现家里的人隐瞒着他什么，迪克会去寻找真相。
然而——
不是现在。
不能是现在。
门被敲响，阿尔弗雷德推门而入。
“我想今晚少爷们忘记拿牛奶了。”
迪克发出哀嚎：“哦不，阿福！”
阿尔弗雷德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，看着凌乱的大床，以及四个枕头。
他的眼里露出了笑意。
“我大概不能期待少爷们能按时入眠了。”他说，语调却是轻快。
“实际上我一直在期待着，‘罗宾们’的卧谈会。”迪克说，他举起一只手来，“我发誓，我会看顾好弟弟们。”
“虽然我很想说，我相信您。”阿尔弗雷德说，“不过，我还是不为难您了。只是——罗宾们？”
“嗯哼。”迪克点头。
阿尔弗雷德道：“我想，布鲁斯老爷应该也很乐意加入。”
迪克重重地叹了口气：“布鲁斯？得了吧，谁没发现他故意躲着杰森？说真的，他之前明明做的很棒——不过这就是布鲁斯，不是吗？”
这是连阿尔弗雷德都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布鲁斯没法表达出他对杰森的爱，他曾跟许多人说过，他爱杰森，他希望杰森回家，他以杰森为傲。但在杰森面前，他却很难表现出来。
他习惯于用命令式的语气，怀疑的眼神，甚至严厉的态度面对杰森。
但无法将深沉的爱宣之于口的就是蝙蝠侠，不是吗?
哥谭的黑暗骑士，可不是大都会的光明之子。
“所以他没能做到的事情，我们得帮他。”迪克说。
阿尔弗雷德道：“但是，我希望您不要太勉强自己了，迪克少爷。”
迪克怔了怔。
“什么？”
阿尔弗雷德叹息道：“我了解您，也了解杰森少爷。”
迪克的笑容一点点僵硬。
“阿福……”他近乎呻吟地说。
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，他的目光慈祥又包容，几乎要将人软化。
“……这不正常。”迪克说。
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。
迪克继续道：“我了解杰森，他……不会这样。经历过又一次死而复生，还是在……在那种情况下……”
一想到当时的画面，想到蝙蝠侠一拳又一拳地痛击着杰森，想到杰森浑身的伤痕，想到他一路将逐渐冰冷的杰森送往阿卡姆……
想到……想到多年前，他与杰森不欢而散后，回到家中才发现……杰森早已死去。
他甚至连杰森的葬礼都没有参加！
两次！
杰森第二次死去，背负着陌生的名字，连个像样的葬礼也没有。
杰森不可能……不可能面对陌生的墓碑，面对自己再一次死亡，一点脾气也没有。
尽管杰森故意和蝙蝠侠作对，但——但迪克看得出来，这跟当初红头罩重新回到哥谭时不一样。
杰森第二次复活后，太温和了。
他在试图跟家里的人缓和关系，他按捺住了自己所有的脾气，甚至于……甚至于会给他们做早饭。
这不是杰森会做的事情。
他应该愤怒，而这愤怒源自于对家的爱，源自于对家的渴望。
而他又以这份爱为耻辱，因为他不相信这份爱能得到回馈。
他应该愤怒。
杰森不会这么轻易地回到这个家，只要他仍怀抱着那份炽热的爱。
他不会……这样轻描淡写地看淡一切。
那是死亡！
死在布鲁斯面前，死在迪克面前！
他不会这么笑着，这么弯着眼睛，这么轻松地与他们相处。
尽管这很幸福，但太虚幻了。
虚幻到……无法相信。
“杰森……不想回来了。”迪克说，“他……已经下了决心。”
阿尔弗雷德缓缓地，叹了口气。
忧伤而又绵长。
“提姆肯定有所觉察。”迪克说，“达米安……达米安也很难过。”
他想起了，提姆凝视着杰森背影时，泄露出来的悲伤。那双蓝色的眸子里，压抑着汹涌的痛苦，但提姆死死地压下了。
提姆转过头来，看向迪克。
那时，迪克看懂了提姆的眼神——他当然懂，因为他曾经担当过提姆的角色。
——“太好了，至少你不知道。你能活在虚幻的幸福当中。”
迪克又想起了，被勒令打扫的时候，达米安的目光忽然停驻在了前方。
那时达米安仿佛被刺痛了。
“嘿，达米安，要是你想按时吃晚饭的话，我们得加紧干活了。”迪克打断达米安的悲伤，他的嘴角仍带着跟杰森玩闹后的笑，“我保证，我跟杰森没有闯到那边去，如果发现脚印的痕迹，绝对不是我们弄的。”
年少的罗宾转过头，忽然道：“格雷森，你很快乐。”
“啊？”迪克愕然。
达米安很有气势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我觉得你傻乐的样子蠢爆了，格雷森。”
“嘿，达米安！”迪克对自己的幼弟时，脾气好极了，所以他也只是形式地喊了下达米安的名字。
“这里交给你了，我去其他地方。”达米安说着，与迪克错身而过。
迪克没有忽略，在交错的那一刻，达米安几不可闻的声音：“……这很好……”
迪克站在那儿，苦笑着耸了耸肩。
他转过头去，看向达米安之前看的地方。
他的眼睛仿佛也被刺痛了。
他下意识地转开视线。
但那画面仍留在脑海——那是，缺少了一人的全家福。
它撕碎了一切，撕碎了虚幻的幸福。
迪克站在那儿，他的手攥紧了抹布。
·
“提姆跟达米安一定知道些什么。”迪克说。
——他了解提姆跟达米安，他们之间……尤其是杰森跟达米安，他们态度太不同了。
迪克能觉察到，弟弟们笑容下隐约的阴霾。
以及达米安跟提姆悄悄看他的模样，像是在……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。
他知道这种情况。
就像……那时他们努力隐瞒蝙蝠侠杰森死去的消息。
他们一心想趁着蝙蝠侠没有发现的时候，将杰森唤回这个人世。
杰森肯定愿意，为了蝙蝠侠，他能放弃安宁。
他们都知道这一点。
那时，迪克的心情不是不沉重，不是不愧疚。
但一想到……一想到蝙蝠侠能够避免“亲手将孩子推入死亡”的痛苦时，迪克获得了力量。
能够压倒他内心撕裂般疼痛与愧疚的力量。
而这——
或许就是达米安跟提姆想要从迪克身上寻找的。
——迪克不知道，迪克能够避免痛苦，所以我们有了对抗痛苦的力量。
连杰森，都会悄悄看向迪克，像是在确定什么。而当他看到迪克毫无阴霾的笑容时，亦会悄悄地露出真正的、轻松的笑意。
而迪克不知道——不知道布鲁斯是否发现了这点。
但他想，蝙蝠侠肯定知晓些什么。
布鲁斯一定知道，杰森在强颜欢笑，所以他那么珍惜，那么珍惜其中杰森绽放出来的——真正的笑容。
迪克同样。
他珍惜所有人的欢乐，所以他必须成为所有人当中唯一不知情的那个。
他想看到杰森露出那样的笑容。
他们都在努力。
包括迪克。
倘若就连他又一次曾经死去的弟弟都在竭力保护他的话，他得……他需要……他应该……
迪克发出一声低沉的悲鸣。
这本不是他会做的选择。
但是，为了杰森，为了达米安，为了提姆……为了蝙蝠侠。
他必须……
必须做到只有理查德·格雷森能做到的事情。
给与他们展露笑容的机会。
“但是杰森少爷仍在这里。”阿尔弗雷德说，“这表示，我们仍有希望留下我们的家人。”
“我们能留下他吗？”迪克说，“我们能够吗？”
他没有自信。
“我相信。”阿尔弗雷德将手按在了迪克的肩膀上，“他爱你，他爱布鲁斯老爷，他爱这个家的所有人。而爱能产生羁绊，爱能使人驻足，爱能困住一个人。”
迪克将头靠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身上。
他发出一声低笑。
“是。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杰森一定不会忍心看到我突然得知真相，他不会忍心看我们难过的……”他说，声音却是苦涩。
阿尔弗雷德说：“是的，当杰森少爷意识到他对这个家有多么重要，他不会忍心离我们而去。”
……就像是，每一次，阿尔弗雷德明知道布鲁斯隐瞒了自己什么，仍装作不知，看着他去生死闯荡。
他在庄园里等待着。
等待着蝙蝠侠一次又一次负伤归来。
阿尔弗雷德永远相信，布鲁斯不会忍心抛下他这个老家伙，轻易离去。
后来，阿尔弗雷德等待的人里，多了孩子们。
他只能选择相信。
这份相信，会给予他们力量。
·
当去“拿牛奶”的提姆推开门的时候，又看到了一个笑得傻兮兮的鸟妈妈迪克。
他甚至没有去问，达米安跟提姆究竟为什么不约而同地离开房间。
“所以，牛奶呢？”迪克问。
提姆看着床头柜上的牛奶，四杯——他发出了呻吟：“哦，不……我今天甚至没能喝到几杯咖啡。”
迪克笑道：“我注意到了，你竟然只喝了两杯咖啡！天啊，这可是奇迹！”
提姆磨着牙：“我要强烈谴责杰森，他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！”
“Ah，我很高兴能取得这么好的成果。”杰森的声音传来，看到提姆苦兮兮的脸，他仿佛心情大好，“请多保持这样的情绪吧，鸟宝宝，真的很可爱。”
达米安表示赞同：“不得不说，这是你让人看得最顺眼的表情了。”
“……呵。”提姆用手把自己的嘴角提起来，“为了你们的话，我一定会保持灿烂的笑容。”
“来吧，男孩们！”迪克举起枕头，“该喝牛奶睡了——还是说我们要玩枕头战？”
三双眼睛立刻鄙夷地扫向迪克。
“那好吧，我们马上进入正题。”迪克拍拍床，“快点上来啊！”
“……我为什么会答应这么愚蠢的事情。”杰森面无表情地被推向床。
罗宾男孩们的卧谈会开始啦！
迪克十分兴奋地提出议题。
“所以，我们谈谈感情生活？”
“Ah,”杰森嘲讽道，“那今晚就感谢你给我们讲一夜的睡前故事了。”
“我觉得，”提姆说道，“迪克的意思大概是指家庭感情吧。”
“没错没错！”迪克急忙点头，“比如说，B真的是个糟糕的父亲——虽然我承认确实很尊敬他，但是——”
迪克说：“你们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单飞吗？”
“尽管蝙蝠电脑里有资料。”提姆兴味十足，“说说吧，迪克。我觉得能从当事人口中听到不一样的情报呢。”
“你居然敢说父亲坏话？”达米安威胁性地挥舞拳头。
“得了吧，恶魔崽。”杰森毫不客气地揭穿他，“别说你没有觉得布鲁斯难以沟通的时候。”
男孩们最后，迅速地组织起了“仇父者联盟”。
这个表示蝙蝠侠一开口就能搞砸一堆事情，那个表示蝙蝠侠根本是个老顽固一点也不懂得变通，还有表示蝙蝠侠是个控制狂等等。
偷偷摸摸站在门口的黑漆漆的大蝙蝠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懂。
蝙蝠侠当然懂，当大家一起吐槽某个人的时候，能以最快的速度联络感情，并且构建出一种同仇敌忾的感情。
但他没有想到，他居然会是第一个选择。
明明哥谭有那么多反派。
蝙蝠侠陷入了微妙的惆怅当中。
“老爷。”身后管家侠发话了，“如果您想加入孩子们的话，或许您应该走到房间里去？”
“不。”蝙蝠侠表示拒绝，他小心地看了眼房间，确定没有异样后，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，“我回房了。”
“老爷。”阿尔弗雷德加重了语气，“能留下杰森少爷的人，只有你。”
布鲁斯仿佛被刺痛了。
“……不。”他低声说。
【我害怕你，布鲁斯。】
一字一句，清清楚楚。
还有拳头砸向肉体的声音。
他没法、他不能——
他不能靠近杰森。
他不是杰森要的人。
不是。
“我留不下他……”布鲁斯说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神情，以至于阿尔弗雷德竟然惊恐地看着他。
“他害怕我。”
“……谎话而已。”有人说。
布鲁斯猛然转身，杰森的脸隐藏在阴影里。
他嘲讽道：“你居然相信了，老家伙？”
然而他的表情在一片黑暗里，无法看清。
——
作者的话：本章主场是迪克，于是小鸟们的主场都已经达成！又是甜甜甜的一章！本文甜度真的比预计中的多好多，爱要超标啦！温馨提醒：珍惜每一天的甜蜜~
后续继续甜！珍惜当下，展望未来！未来是美好的，充满希望的！（移开视线）
希望有更多的评论跟意见，包括对人物的感想，爱你们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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